一語突破了沉默。
聽了，陸辰兒頓時心頭一駭，臉上的神采是再震驚不過了。
因陸辰兒不明白程常棣如何俄然說如許冇頭冇腦的話，眉頭不由微微蹙了蹙，“此次貶謫的事，我也無能為力，不過，你的才調和才氣是連公孫丞相都讚美的，想來將來一定就冇有重用的但願，你若冇有彆的事要說，我就……”
她雖知，程常棣功名心重，但應當不是經不起打擊和波折的人。
聲音呆滯，卻透著濃濃的不甘，隻是陸辰兒冇聽出來。
加尊太皇太後夏氏為明德康慈太後，居弘訓宮。
陸辰兒隻感覺腦袋嗡嗡直作響，方纔心頭升起的猜想，隻為這一句話，都得以證明瞭。
怔愣很久，直至對上程常棣的那雙深幽不見底的眸子，那眸眼，彷彿要把人看破，陸辰兒還是不自發轉開了眼，這玄梵刹的後山，儘是鬆樹，望著滿山翠色，滿地落葉，陸辰兒安靜了心境，才淡淡問道：“為善說你找我有要緊事，但是甚麼事？”
這一回程常棣冇再攔。
這一回，陸子謙跟從著一起返京。
永泰二年仲春二十五，平康侯李璟進京，入宮見太皇太後夏氏，進位為平王。
氛圍格外的沉重，兩人互瞪著眼，卻都冇有當即開口。
“可亭姐兒死了。”陸辰兒聲音一下子鋒利起來，情感較著衝動不已。
一夜白頭。
陸辰兒隻感覺渾身冰冷，好久說不出話來。
不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