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兒俄然想起，當初蘇夫人娶孫媳婦時，柳夫人說過的一句話：她並不戀慕五娘，五娘是這些年纔好了起來，年青時候遭的罪可很多，反而戀慕孃親。
“曉得就好。我送你回屋子吧。”程常棣從桌案前麵走了出來，望了眼內裡，“現在這早晨氣候涼，出門時如何也不加件披風。”倒是大聲叮嚀著內裡的小廝，“去西間拿件我的披風過來。”伸手扶著趙雅南起來。
“映棠，夫君，是不是我說錯了……甚麼？”趙雅南心頭忐忑，差點咬到了本身的舌頭。
趙雅南自從曉得程常棣最忌諱她翻他的奏摺，過問她衙門裡的公過後，就很少來書房，更很少過問了，但這一次，她不過是想著程常棣得了這個動靜，該會歡暢纔是，誰知程常棣竟然會這般憤怒，趙雅南忙笑道：“不……是，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幫你。”
約莫全京中也隻要陸府，人丁那般希少，連趙府，趙相都有個依傍的弟弟和他一起住。
“你瞧瞧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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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許呀。”陸辰兒聽了不由有些絕望。李璟給她的那幅畫，上麵的女子很美，但是倒是年青時候的畫像，現在這位姨娘也有四十來歲了，大略已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陸辰兒還記得在蘇夫人屋子內裡看到過一名姨娘，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嬌媚可兒，當時陸辰兒還覺得是高貴書兒子的姨娘，厥後，她偶爾聽人提及，說那位女子是高貴書的姨娘時，頓時感覺冇法接管，想著高貴書可比父親還大兩歲，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那今後，她瞥見高貴書都避著走。
“那你五叔呢？”
昂首瞧著程常棣目光溫和細緻，臉上柔情似水。淡淡的笑意從眼睛裡流出來，漫延到眼角眉梢。這不是第一次，他見到程常棣如許的神情，但倒是第一次麵對她暴露，一顆心頓時如同掉到蜜罐裡去了，內心甜膩膩的，直直地盯著程常棣，連小廝拿披風出去，她都冇發覺，直到程常棣替她披上披風，她纔回過神來。
這一日，高家第三個曾孫子辦滿月酒，程夫人帶著陸辰兒一起疇昔。
“你想見她，我能夠帶你疇昔，不過，要等晚一些時候。”
陸辰兒聽了，順著娟姐兒手指的方向望去，粉刷了白漆的女牆，超出女牆，也不過是幾排院子，“冇看到甚麼東西呀？哪是哪位大人的家？”
俄然程常棣伸手撫著趙雅南的臉頰，“如何了，傻了？”柔滑如玉，生生不想移開手，半晌，才放動手，內心倒是自嘲了一下，把那心頭剛升起的絲綺念壓下，“我送你回屋子吧。”扶著趙雅南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