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仗聲中一歲除,總把新桃換舊符。
陸辰兒進屋子時,就瞧見程夫人坐在案幾上,手中拿著本賬冊,盯著帖著年畫的窗戶紙入迷,陸辰兒近前來。喚了聲孃親,“您這在做甚麼?”
這一日,公然不出程夫人所料,陸老爺很早就返來了。
“這有甚麼。”陸辰兒伸手撫了撫孃親的眉宇,決計帶著幾分嘲弄,“不但和尚會這麼說,這會子孃親不管去見誰,不管誰見到孃親,隻怕都得叮囑上這麼一句,瞧著孃親這模樣,彷彿天要塌下來普通,能不勸孃親寬解纔是怪事呢。”
程夫人輕拍著陸辰兒的後背,“比來費事,我但是冇瞧見,你瞧瞧映棠媳婦,比你少了五歲,現在都有兒子……”
隻是本年因陸老爺病著,陸府的桃符都冇有換,闔府高低更是冇有一絲新年的氣味。
發了出去,陸老爺才發覺程夫人的非常,笑道:“你先前不是說,上午和丫頭去菩提寺替我求了安然符,安然符在哪?既是替我求了,就掛在這帳簾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