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陸辰兒一臉的焦急,靠在床榻上的太夫人倒是笑了,“看你這丫頭說的,我哪有這麼不頂用,我本身的身材,還是清楚一二,擺佈是肩輿抬過來的,我還受得住。”
入坐後,柳夫人和孫夫人就問啟程氏去世的事來,陸辰兒少不了一一答了,“……父親那年去後,母親的身材就傷了元氣,這些年,不過勉強撐過了幾年,客歲年底,孃親得高伯母畢命的動靜後,就一病不起,到厥後,痰塞鼻喉間,連喘氣都困難,熬到孫子出世,終是去了。”
來京時,陸辰兒是籌算不回城了,安葬孃親後,在道觀裡住幾日,就直接和謙哥兒岑先生回宣城,但因前日從道長那邊獲得李璟的動靜,陸辰兒雖不曉得今後到底該如何樣,但還是先挑選留了下來,在京中多待些日子。
“我想這白雲觀,道長應當比我熟諳多了,我送道長回靜室,等會兒道長還得派人送我返來,想想也挺費事的。”
幸虧白雲觀是京中第一大道觀,不但道觀大,配房也多,陸辰兒得了動靜,親身去觀門口驅逐了兩位夫人,這剛一見麵,自是免不了一番彆後敘話,傷感之言,又是程氏的事,悲傷了一陣子,柳夫人更是拉著陸辰兒的手不放,一進西廂,兩位夫人直接進了陸辰兒的配房。
第三百九十九回見人
次日下午,岑先生從城裡趕了返來,和岑先生一起來的,另有柳夫人和孫夫人,由她們倆各自的兒媳曹氏和孫媳小孫氏陪著來了。
但是,陸辰兒隻送到配房門口就止了步,白眉道長似把她內心的那點謹慎思看得一心二楚,問了一句,“真不肯意送貧道回靜室。”
太夫人不過是偶感風傷,隻因年紀大了,遂有些受不住,並不是甚麼大病。
白眉道長約莫是洞察到陸辰兒的設法了,給太夫人診完脈過,看了眼陸辰兒,方叮囑了太夫人幾句,臨拜彆時,卻讓陸辰兒送送他。
柳夫人聽了,頓時就感慨了一句,“我當時就說,五娘畢命的動靜,不該奉告你娘,偏冇人聽,高府到底送了信疇昔。”
一旁的柳氏給太夫人倒了杯水,坐在榻沿邊,倒是向陸辰兒問起琳姐兒來,陸辰兒簡樸地說了一下,這些年,雖不常見,但手劄從未斷絕,因此,對於琳姐兒有身出產的事,柳氏和太夫人都曉得,陸辰兒又道:“如不是不剛巧,孩子才纔剛生下來,孃親就去了的話,這返來京,琳姐兒還想帶著孩子上京來看望太夫人和伯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