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重新又望向站在跟前的李皓白,李皓白一臉的安靜,柳氏更加沉不住氣,更加地惱火,“我且問問,你媳婦提出來的要拜彆的事,你曉得還是不曉得?”
現在這事,李皓白已經和老爺說過了。府裡卻還是安靜如昔。約莫是在等。等陸家的人出麵,畢竟她隻是一介女子,正如柳氏所說。婚姻是兩家之間的事。
李皓白眉頭微微皺了皺,約莫冇想到母親的反應這麼大,他本來隻擔憂父親會分歧意,反應會過激了些。“合則聚,離則散,我們倆脾氣分歧,強扭在一起冇甚麼意義,分開恰好合了相互的情意。”
“寫,天然是寫,事關桐姐兒我當然寫,我另有點自知之明,若母親真要一意孤行,我是勸不住的,畢竟溫家公子,也是母親孃家那邊親的外甥。”
聽了這話,柳氏隻感覺氣不打一出來,特彆是李皓白說這話時就像一個旁人,眼睛更是冒火地瞪視著李皓白,“甚麼叫陸氏虧損?你倒會替人家著想,陸氏都要自請拜彆了,你還能無動於衷,和冇事人似的,你的臉麵又將何存?你有冇有想過,不管甚麼啟事,陸家是如何也不會答應你休妻,如許一來,隻能和離,如果和離,你將來還要不要退隱為官,家都不齊,又另有甚麼顏麵退隱為官。”
李皓白磕了頭,直起上半身,淡淡道:“母親,她冇死,現在好好的,我已經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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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走到了這步,是他向來冇想過的。
“老奴不敢。”慈媽媽被柳氏這麼一瞪,腿頓時便一軟。
雲錦帶著桐姐兒走開,屋子裡的丫頭都退了出來,陸辰兒下了榻,坐到程常林中間的椅子上,“我有一個從涼州來的朋友,據他給的動靜,溫家的那位公子,從小病到現在,已是病入膏肓,這返來宣城說親,原是想娶了桐姐兒沖喜,找你過來,是想讓你寫信給你大兄,讓他返來勸你母親,禁止這門婚事。”
“你如果避嫌,能夠讓你夫君寫,何必讓我來寫?”
“母親……”
這話是說完了,程常林也站起了身,籌辦從窗戶口溜出去,俄然又轉回身,望向陸辰兒,“好mm,我想問你個事?”
“這不消你承諾,她都死了,你如何能夠娶她。”
陸辰兒一時氣結,“誰讓你扯這些冇用,你到底寫還是不寫?”
“那位庶子四年前已經死了。”
“你感覺你能勸得住你母親,就算你有千萬個來由,你母親也聽不出來。”不是陸辰兒打擊程常林,而是向來程常林就冇乾過一件靠譜的事,程陳氏也向來不信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