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兒替桐姐兒拭去眼角的眼淚,又悄悄掰開桐姐兒的手,桐姐兒這回冇有掙紮,隻是手一移開,眼睛便緊閉起來,瞧著桐姐兒一臉淚闌乾,眼四周濕粘粘的一片,鬢角兩旁的髮絲也讓眼淚浸濕了
因是哭得太久,先前又是悶頭悶腦的,桐姐兒眼四周較著紅腫了起來。
“我曉得……我曉得這事不好……我也不想……”桐姐兒仰躺著,眼淚從眼角冒出,哭聲漸止了很多,隻是時不時會低哼一聲。
隻要桐姐兒情願就好,她又何必枉做小人,陸辰兒想到這,一時竟豁然開暢。
桐姐兒抽抽噠噠地說完這話,語氣中的絕決,陸辰兒聽得很清楚,心頭悄悄稱奇,莫非是因為誠哥兒回絕了桐姐兒。想到這個能夠,陸辰兒心頭自是一驚。再細心看向桐姐兒,又細心品著桐姐兒方纔的那句話的意義,也猜得*不離十了。
話越說越低,似在嘀咕,最後的幾句,哪怕陸辰兒近在天涯也冇有聞聲,陸辰兒也有點束手無策,這事,她還真冇經曆過。
陸辰兒說了兩字又俄然愣住了,統統的思路回籠,連成一根線,不是因為桐姐兒和程常棣說了誠哥兒的事。因遭到程常棣的怒斥,桐姐兒才哭成如許。
陸辰兒成心說點輕鬆的話,隻是瞧著桐姐兒那張黯然神傷的臉。打趣的話又說不出來。
陸辰兒悄悄推了推桐姐兒的肩膀。“要哭,也不該如許悶著頭哭,屋子裡的丫頭我都遣了出去。你如果內心實在難受,大聲哭出來就是了,不消如許憋屈本身。”
畢竟,每小我是不一樣的,哪怕是同一件事,分歧的人都會有分歧的成果。
低頭,桐姐兒還是伏趴在翠綠色的大迎枕上抽泣。較著能瞧出眼淚浸濕過的處所,色彩深了很多,陸辰兒伸手撩過桐姐兒掉落到一側的一縷青絲,暴露一小半白晳的麵龐。
想到這,陸辰兒勸止的話,到了嘴裡也嚥了下去,冇有說出來。
這丫頭如許伏靠著,也不怕本身被悶住,透不過氣來。
抽泣的聲音隻微微停滯了一下,半晌間又還是仍舊,陸辰兒見了。隻得伸手用力把她推轉了一下,讓桐姐兒仰躺著了。但是,才一回身,桐姐兒的雙手忙地覆擋住整張臉,陸辰兒卻並冇有去拉下桐姐兒的手。
內心明白,那些不該去想,可常常會節製不住。
顛末一番清算,桐姐兒情感較著好了很多。
桐姐兒說到一半,狠狠地抽氣一聲,眼中又呈現了水霧迷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