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般見外,我就是來看看這孩子。”程氏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程氏的話音纔剛落,隻聽吱啞一聲,配房一邊的門已經翻開了,餘丙秋從內裡走了出來,“夫人和女人來了。”說著躬了一下身,把配房的兩扇門全翻開了,“夫人和女人既然是來探病的,還請內裡進,隻是這會子公子還冇醒,隻怕不能接待夫人和女人。”
餘丙秋回過神來,不過,聽了這話,隻能答允,本日去找程夫人,已經是違背了主子的交代,待主子醒來,還說不準要惱火,派了個丫頭婆子過來也好。
聽了餘丙秋這話,陸辰兒心頭一驚,十副藥都快用完了,竟是病了有十天了,細心想想,離上一回最後一次見麵,可不就是有十天了麼,想到這,心頭一沉,那麼次日,她冇去見了,那日,約莫就病了,應是前一天早晨受了風寒的原因,難怪那些天,每回從屋頂下來,餘丙秋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應是擔憂李璟身子的原因,隻是他一個下人,不好說出來。
陸辰兒和琳姐兒非常要好,這一點程氏是曉得的。因此聽了這話,悄悄哦了一聲。心機一時也轉開了,“我想著一下,這一趟,我原就給老爺送了信,會和老六一起回京的,既然已經同路一起回京了,他現在又病成如許,我們斷冇有半路落下他的原因,他們要進城配藥,我們就改一下路上,陪他一起去進城尋藥店,總得看到他病好了才放心。”
“藥丸是常日裡吃的,這湯藥是不甚受了風寒,寒症發作後,需求煎服的,普通出門在外都得帶上十副藥,以防萬一,隻是想到這一回,主子的病會這麼短長,這十副藥都將近用完了,還不見了,眼看著藥快用完了,這幾天路上碰到小藥店,有幾味都冇有,隻要進城裡找大一點的藥鋪纔會有,以是明兒不得不進城了。”
“聽這長隨說,前些天受了點風寒,已病了好些天了,明天隻早上醒過來一次,接著昏倒了一整天。”說到這,程氏感喟了一聲,又道:“這孩子也真是的,本身生了病也不說一聲,竟還瞞著,在安寧公府時,偶爾聽太夫人提起,這孩子自出世就是個彆弱的,見不得風,這回在宣城碰上他,我還覺得他身材好了,冇想到生了病也不說,如果有個好歹,回京後,我如何向太夫人交代,早曉得,我該派小我疇昔照顧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