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已把墳地上的草都已去鋤去,現在暴露了泥土,一片潔淨。
口中喃喃有詞:在一旁安息吧。
起碼現在曉得她在這裡,曉得她安然無事,她一貫是個有主張的人,不歸去就不歸去吧,想到此,李皓白上了馬往回趕。
李皓白嗯了一聲,望著坐在那兒的陸辰兒,神采平常,文靜安寧,對於明天他的俄然離家出門。冇有一點扣問,更冇有一點不歡暢,彷彿他在和他不在是一個樣,認識到這一點時,心頭儘是滿滿的苦澀,另有一絲絲諷刺,他還在等候些甚麼,甚麼不都已經攤開了,想到這兒時,心中的那股有力感。再一次又升了起來。
鬱鬱青山,鬆林蒼翠。
昨日柳束兮還問起,他和陸辰兒還好嗎,他當時隻簡簡樸單地說了個好字,便不曉得該說甚麼,能說甚麼。
待統統都清算安妥了,雲錦過來扶起陸辰兒,“女人,我們歸去吧,這下山另有一段路程,入夜下來就不好了。”
陸辰兒上一世,是不信賴靈魂的,秉承著孔子所說的,敬鬼神而遠之。
李皓白在離美人榻不遠處停了下來,似並冇有要坐下來的意義,打量了陸辰兒一眼,“昨日我去了趟龍家莊園,見到了柳家表妹,現在她很好。”說著伸手拿出阿誰玉玦,又道:“她待在那邊臨時不肯意返來,這個臨時能不能放在我這邊,過些日子柳家大表兄應當會過來,到時候他約莫也會去瞧瞧表妹。”
李皓白好似完整不在狀況普通,聽了陸辰兒的話,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隨你安排。”
如許一來,程常棣也不大返來了。
“這返來鬆林的時候。路上碰到了一個陌生人,是他奉告了我的,我也是將信將疑。”
陸辰兒剛來鬆林的時候,來過一趟,鋤了一回草,現在臨走的時候,便再來看一眼,墳頭草,又長了幾寸深,長雲拿著鋤頭一旁鋤草,雲錦和羅綺兩人在墳前擺上香案供品,陸辰兒伸手撫摩著那塊墓碑,上麵隻要廖懷音的名字,再無彆的了。
原是不想問的,但還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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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自從她重新後,對於這些卻已開端信賴了,要不,她明顯已經死了,卻還新鮮地坐在這裡,又如何解釋呢,自嘲地笑了笑,望著西山的紅日垂垂西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