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雙頰一紅,嬌罵道:“貧嘴的東西。”心中卻甜甜的,又道:“不過幸虧那些傢夥都是二三流的邪術角色,如果換了銀衣會虛靈懦夫那些人,我可吃不消了……喂,你曉得不曉得,我在你門口,看到過他們銀衣會的幾個大魔導師,我恐怕他們早晨也會去拆台,哪知卻冇有,莫非你用甚麼話將他們給打發走了麼?”
琉雨定了定神,趕緊笑道:“我在想,那斷手的仆人是誰,他怎會被你把手剁下來的。”實在荼蘼的話,她的確是聽到了的,隻是因為心有所思,聽得並不非常逼真。
土牛車一拐,拐到路邊,荼蘼一手拉著韁繩,目光諦視通衢,又笑道:“不過,你究竟出門少,太粗心了,篷車內裡另有那麼首要的病人,你們就不管不顧地走開了,要不是我呀……”她語聲一頓,突地側首道:細雨,你怎地不說話?”她見到琉雨的神采,不由嬌嗔道:“好呀,本來我說的話,你底子冇有聽,我問你,你在想甚麼苦衷?”
琉雨頹首稱是,心中卻暗讚道:“這些銀衣會後輩,公然不愧是邪術公會中的表帥,行事公然光亮正大。”她卻不曉得,當今銀衣會的會長虛靈巫師拉瑞瑪,生性嚴峻,律己律人,都極峻厲,教會中人犯了會規,他從不放縱,是以那虛靈懦夫等民氣中雖也有些思疑,卻也不敢冒犯會規,夜入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