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二字?”
這日天寒,她煮了溫酒,將酒樽擱在了他的腕側。
她剛欲倉猝移開,卻不想他一反手就拽住了她的玉指,一陣溫熱傳來,她瞪圓了雙目。
此次是他還未反應過來,她就俯下身來,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宓妃,【番外·郭嘉】一曲清嘉(4)
他聽了,鬆開了她,她便單獨寫了一遍。筆跡有些歪扭,但筆劃流利,他欣喜地笑了。
她又看了看,纔將宣紙放下,“我感覺大人的字彷彿又都雅了很多。”
四遍過後,她停了下來,倒是不敢轉頭看他,隻道:“郭大人,我會了……”
清河澗流,泠泠涓涓。
她不再隻是燒飯、烹茶、操琴,夜裡當他開端看書,她就在一旁為他研墨。
他的臂上加了力,帶著她的手在宣紙上挪動起來。點、點、提、橫……筆尖所過之處,留下了蒼勁有力的墨跡,兩字寫畢,她的頰上已是燒熱非常。
他聞聲她叫他,還覺得是他能人所難了,忙鬆了她的手,“對不起,清泠,我……”
他的指尖溫熱,觸上她的指尖,她的心不由隨之一動。
他幫她扶正了筆,又將她的手指擺好,“要如許握筆。”
俄然聽他這麼問,她怔了一下,旋即答道:“隻喝得一點。”
他見她一臉茫然,恍然大悟,已是不知該如何結束,恐怕說錯甚麼傷到她的自負。
她說她喜好羊毫,喜好墨水,乃至喜好這些她看不懂的字。
他又帶著她寫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郭大人……”她不成置信地看著他。她還未曾想過他會有如許的行動,固然這一刻,她也等候了好久。
自那今後,她成了他書房的常客。
她害臊,奪過案台上的酒樽,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視野。
聲音雖低,卻還是被他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