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齊刷刷的迴應,“噗通噗通噗通”幾聲,幾道人影又紮進水裡。
蘇子言懂醫術,每天給雲舒把一次脈,還給雲舒喝他調製的湯藥。小童好天十二三歲的年紀,每天來看雲舒幾次,一來二去,雲舒和蘇家的人就熟諳起來。
“咳咳”雲舒又猛咳幾聲,俄然想到小允子還在水裡呢!捂著胸口看向阿誰說要給她診治的青衫公子,沙啞的嗓音,焦心道:“我…我家小允子還在水裡呢!你功德兒做到底,從速幫手援救援救吧!”
雲舒皺眉,既然賣藝女子們出身不幸,都留下的話就即是她們每人能得些財帛。蘇子言家底兒薄弱,恩賜恩賜,做做善事,就當是積善性善了。對下輩子好處多多,等本身回了天庭,再在持命老仙哪兒動動嘴皮子,他更是榮幸。
雲舒被人扶進船艙,又有人幫手把濕衣服換下來。青衫公子坐在床邊給她包紮傷口,後又給她評脈,小童給她端來一碗熱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身材才找回了一點兒知覺。
“本日不忙,故纔來叫你出去曬曬太陽。”
跑出來時鞋子冇顧上穿,穿戴靴襪滿街跑,直到此時才感受出腳底板生疼,怕是被紮出洞了。
雲舒聞言,隻能一本端莊的說了聲謝,又道了聲好。同蘇子言出去逛街。
心道,蘇子言你莫疼惜財帛,下輩子我讓你活的更好些。
雲舒雖對茶館藝女不甚體味。可在凡塵冊本裡也曾瞄過兩眼,傳聞賣藝女子大多出身不好,要麼家道貧苦,要麼餬口所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們,不過是拿她們和天庭的女子們做個比較,又拿她們和宮裡的女子比了比。感受一層一層相差甚遠。
蘇子言手拿摺扇,拱手淺笑,雲舒從速從床上坐起來,揚起唇角,拱手回禮:“子言兄,明天鋪上買賣不忙麼?”
說完,把扇子放在桌上,端起茶盞,扒開茶葉,很文雅的喝了一口,蓋好茶蓋,放回桌上。把扇子拿在手裡,指著度量琵琶的女人們,輕笑著說:“明天可貴你們趕上我元弟這等朱紫,還不快點兒按挨次獻曲,若能博的我元弟一笑,好處甚多甚多。”
蘇子言合上扇子,抓住雲舒的胳膊,回身就往茶館走。這家茶館很大,內裡人也很多,唱曲的女人有七八個,坐在二樓雅間內,蘇子言摸出金釘子往桌上一拍,把幾個女人全叫了來。個個手扶琵琶,站成一排,等著定選。
蘇子言實在冇想到麵前這兒十七八歲的少年如此好色,早曉得直接帶他去北裡倡寮豈不是更好。扇子敲敲額頭,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連說話的語氣都少了些溫文儒雅之氣:“元弟本來好這口,看來是為兄小瞧元弟的海量了,好麼?等會兒把女人們都帶歸去,隻憑你舒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