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陌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嗎?
看似不遠的路程卻走了半個時候,一行人終究到了滅亡穀的正路口,內裡是連綴起伏的沙丘,偶爾輕風颳過,沙丘上揚起陣陣黃塵,徒增了一種悲壯苦楚的感受。
俄然,走在前頭的雲白收回一聲驚呼,“爺,快來看。”聲音裡透著一絲驚駭,這不像是平時的雲鶴,做為奚辰逸的貼身侍衛,天然是有幾分本領,遇事也比凡人平靜很多。
乾屍拳頭擰緊,模糊可見骨節清楚,看握拳的行動,就曉得是個習武之人,竟然是一刀斃命,可見敵手的武功驚人。
淩晨,葉如陌在瑟瑟風聲中醒了過來,仍然發明本身身子伸直在奚辰逸的懷裡,臉上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慚愧,站了起來,望向四周,通道裡,除了兩邊沙石防風牆,倒冇有彆的的特彆之處。
能有甚麼事讓他惶恐失措?
摟在葉如陌腰間的手緊了緊,耳邊傳來奚辰逸降落略帶磁性的嗓音,“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聞言,奚辰逸、冷月和雲鶴快速起家奔了過來,看他們麵龐蕉萃的模樣,就曉得昨夜定是冇睡好。
不過真的到瞭如此地步,心態倒是安然了很多,反正都是一死,死在敬愛的人身邊不失為一件幸事。
環境如此卑劣,這一刻,竟生出了光陰靜好的感受。
奚辰逸眉頭微蹙,如有所思。
往四周望去,成排的木杆紅綢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圓圈,大師走了這麼久,竟然是在原地打圈。
就算死,身邊拉著個俊王爺陪葬也不錯,說不定後代考古學者發明瞭,還得將兩人編出一番驚六合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原本身心怠倦的人們突然進步了警戒,滅亡穀,連同天狼穀妖怪一樣的存在,叫人如何不生出鑒戒之心。
葉如陌暗自嘀咕道,難怪這麼淡定,本來是早有籌辦。
輕風緩緩,衣袂飄飄,奚辰逸超脫的麵龐在防沙塵麵紗下模糊可見,通俗的眼眸裡閃著一絲果斷,與生俱來的嚴肅,一時候大師都有點受傳染了,情感高漲了很多。
世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麵麵相覷。
這就是滅亡穀?讓人聞風喪膽的滅亡穀?
有些是頭骨露了出來,有些被昨夜沙塵暴捲起的黃沙遮住了頭骨,森森腿骨獨留在內裡,另有一些風乾了的屍身,臉孔猙獰,仿若訴說著一個苦楚的故事。
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遠瞭望去,就像是戈壁裡一群迷路的商旅俄然瞥見了前麵的防風沙石牆,正遊移著是否疇昔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