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已經翻開牢門,重又對崔小眠說:“你這小東西運氣好,有人給做證,快點走吧。”
“不是你殺的,莫非是你爹殺的?他不是有病嗎?”崔小眠又想起阿誰病病歪歪恨不得把女兒賣給人伢子的病夫。
“我爹才懶得管我,他估計都忘了我的模樣呢。說他乾嗎,走吧,你替我坐了一夜班房,我帶你去大吃一頓。”
牢頭冇好氣:“捕頭大人讓放走的隻要你一個,關他何事,讓你走你就少羅嗦,下獄有癮啊?”
“本來你是一番美意,可惜我太笨了,冇看出來,那你好人做到底,再去捕頭那邊做個證,把化雨也救出來,成不?”
崔小眠哀傷地看著化雨,這孩子真不幸,她要安撫他。
那人朝她走過來,走到近前,崔小眠纔看清楚,竟是阿誰扮豬吃老虎的容五兒!
崔小眠坐在稻草上,風俗性地盤弄腳脖子上的金鈴鐺,手指摸個空,這纔想起那串鈴鐺已經丟了。看來那串鈴鐺就是她的吉利物,自打鈴鐺丟了今後,不利的事一件接一件,現在還攤上性命官司,坐到大牢裡來了。
“小禿頂,你說我師父會不會從天而降,救我們出去?”
“切,你把你家主子叫爹,不怕把你親爹氣死啊?”
崔小眠已經悔怨講這個故事了,誰讓她又是方纔想起這故事的末端呢。
崔小眠不由得想起賀遠,那廝也是這個調調,他從不親手殺人,倒也不是因為身份崇高,而是他嫌臟。
能夠是崔小眠的包子臉和她的口氣有些不調和,容五兒看著她,竟然笑得彎下腰。
崔小眠講到一半纔想起來,這個戲本子裡講的是個悲劇,因而她不想再講了,深思著有冇有勵誌的......
崔小眠一聲不吭,看著她笑,容五兒笑了一會兒,本身也覺無趣,這才說:“整整一起,我都在重視你,你這小孩傻乎乎的,讓人伢子盯上都不曉得,我想奉告你,可我是個大女人,不便利和你說話,急得我不成。下了車,我為了能給你逃竄的機遇,主動上了那大嬸的馬車,還覺得你能有多遠就跑多遠呢,冇想到你還是傻兮兮地來到地盤廟,還傻兮兮地去看那輛馬車,我見過那麼多小孩,最傻最笨的就是你了。現在我來救你,你不但不謝,還說我讒諂你,唉,你這小孩真是蠢得能夠。”
“切,能有多帥,帥男人我家有的是,我纔不奇怪,那小子比你還要傻,救出來也冇用,無端多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