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遠笑道：“守歲是為人後代為父母祈福，延年益壽，肥仔不消的，讓它睡吧。”
皇後孃娘是賀遠的親生母親，但賀遠幾近向來也不提起，前次在相國寺遇襲，做為親孃的皇後也隻是送來一斛珍珠，乃至冇有招他入宮安撫，崔小眠還記得那次賀遠很活力，讓她把那珍珠拿走磨了。
她們勞累平生，即便夏季裡園子裡的活計少了，卻也並不閒著。翠嬤嬤奧秘地把崔小眠拉到一口大缸前：“小公子，彆看您炒的一手好菜，嬤嬤這缸裡的物件兒，保管您冇吃過。”
崔小眠又把臘肉的做法奉告了兩位嬤嬤：“這是臘肉，炒菜做湯都行，也能夠切成薄片上屜蒸著吃，很好吃噠。”
“那琴嬤嬤也是當時進宮的嗎？她也是桃花城的？”
“小公子啊，六皇子像您這麼大時，也是這麼懂事。”
翠嬤嬤趕緊打嘴：“可不是嘛，人老了就碎叨，小公子愛吃酸菜就多拿上幾棵，這裡多的是，吃完再差人來拿，這一大缸能吃到開春呢。”
“哎喲，小公子竟然認得，嬤嬤也是幾十年冇有醃過了，都城和緩，這醃出的味道雖說比不上我故鄉，可也還吃得，小公子拿上些歸去嚐嚐，如果王爺喜好，就多拿些去。”
頭一回傳聞賀遠小時候是懂事的孩子，她常聽邱巒提及賀遠小時候的豪傑事蹟，的確是萬中無一的熊孩子。
難怪他把乳母當作親孃那樣貢獻，乃至以皇子之尊為她守孝，唉，不幸的孩子，有娘和冇娘一樣。
崔小眠本來覺得這是帝王之家常有的事，可聽翠嬤嬤明天說的話，彷彿賀遠從小就被皇後蕭瑟，就連他出宮習武，也並非本意。
“我那當家的是個短折鬼，三十幾歲就去了，留下我一個年青孀婦，又冇有後代，靠給人補綴為生，厥後宮裡來了位公公，要招年青婦人進宮照顧小皇子，有家室有孩子的小媳婦誰也不肯意去，我一小我孤苦伶仃就去衙門報了名，冇想到就如許被選中了。”
“她不是，可也離得不遠，她是五柳鎮的，小公子去過桃花城，必定冇去過五柳鎮，那邊啊......”
叫了白菜幫手，取下上麵的青石，本來是一缸酸菜！
“嬤嬤，不是說師父小時候很調皮嗎？”
兩位老嬤嬤對崔小眠一貫愛好，見她身為主子竟然大年月朔就跑來看她們，打動得不曉得該說甚麼。
翠嬤嬤撈出一棵，崔小眠撕下片菜葉放在嘴裡嚼了嚼，公然是她影象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