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眠一向都曉得,不但太後不喜好賀遠,就連皇後這個親孃對賀遠也並不親厚,可冇想到這乾係竟然僵到這個境地。
眼看這麼一件大事竟然被英宗幾句話就大事化無了,樂平公主急了,道:“皇上,皇姐有一事不明,可否能就教一二?”
這時皇上已經開口:“老六,你如何闖出去了?”
這時一向跪在一邊叩首磕出血的定妃哀哭道:“皇上啊,嫵兒去賀王爺府裡,隻是兄妹團聚,萬無旁意啊。”
樂平公主咯咯嬌笑:“皇上,這孩子不小了,本年十三了。提及來他也不是外人,他是六皇子府裡的,我先前還感覺奇特呢,如何嫵公主常往她六哥府裡跑,卻本來有這麼個小崽子拴著公主的芳心啊。”
皇後這招很狠,看似自責,實則是苦肉計逼著英宗懲罰相乾人等,嫵兒隻是公主,定妃也隻是個冇有子嗣的妃子,但她仍然容不下她們。
英宗聞言有些不悅:“老六,哪有你如許做師父的,非論門徒有無錯誤,你大包大攬做甚?你既要代他受罰,那便罰你一年俸祿,把徒兒帶歸去嚴加管束便是。”
英宗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聲道:“這個孩子是哪來的?看著還小。”
樂平公主咄咄逼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以往英宗都是一笑置之,不給她麵子也要給太前麵子,但本日拿本身女兒的貞C說事,英宗非常不爽。
賀遠尚未開口,樂平公主已經搶先道:“這孩子十三了,早已應知避閒,且此子一貫操行不端,在京中素有惡名,小小年紀狎ji尋歡,不去讀書反而和些販夫販子混在一起。”
一旁的樂平公主嗬嗬嘲笑,道:“皇後說不出口,這個好人就讓我來做吧,皇上,看了上麵跪的阿誰小子了嗎?嫵公主便是同他一起私奔的,這事千真萬確,這小子就是公主的姦夫,桃花城縣令便可作證,不信您可親身鞠問。”
“長姐意欲何為,莫非是要這黃口小二親口招認對公主的失敬?”
賀遠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像是下了極大的決計,終究他開口了。
“長姐,此子年紀尚幼,又能對嫵兒做出何事,不過就是小孩子貪玩罷了,何必說得如此嚴峻。”
英宗的眉頭皺起,道:“皇後這是做甚,朕何曾說要見怪你,老六,你阿誰徒兒本年幾歲,一貫操行如何?”
“天子,這本是後宮之事,哀家本不想去煩你,也不知是哪個嘴快的,跑到天子那邊通風報信,既是如許,就讓皇後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