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將手裡的玉快意讓馮老頭拿給崔小眠:“把這個給他,他師父如若問起,就說是我娘給他的見麵禮。”
美人的纖纖玉指拈起紅色的藥丸,她的手指是白玉雕成般晶瑩,紅白相襯,美得奪目。
崔小眠木然接過那柄玉快意,謹慎翼翼地捧在手裡。
這一次出去的是馮老頭,他二話不說,把崔小眠往腋下一夾,一手捏住她的鼻子,一手掰開她的小嘴,崔小眠用力掙紮,但人小力微,馮老頭還是將那顆藥丸強行餵了下去。
她掙紮著想要撲疇昔,但是手臂卻被人拉住,令她轉動不得,她看到賀遠正在冷冷地看著她:去了你就回不來了,活下去!
美人的手裡玩弄著一柄玉快意,慵懶得如同一隻午後的貓。
馮老頭奉迎道:“可當爹的再是崇高非常,如若做孃的是個卑賤女子,那也生不出真正的龍孫鳳裔,放眼大成,也唯有蜜斯您才配得上崇高二字。”
她又一次輕拍玉掌,門又一次無聲的翻開,帶進一陣冷風,崔小眠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六......賀公子,令徒給您送返來了,小老兒也隻是個跑腿的,主子想見他,小老兒隻得照辦。”
“乖,快些吃了,不聽話姑姑會不歡暢啊。”
接下來的一整天裡,她一向躺在這裡,屋子很大,可任由她疼得滿地打滾,美人和馮老頭都不在了,但崔小眠彷彿還能聽到他們嘲弄的嘲笑聲。
她彷彿聽到美人的嬌笑:“小東西,曉得短長了吧,免得你覺得我在恐嚇小孩子。”
“壞女人,臭娘們,不要臉,你生個孩子也冇P眼,**媽的!”
崔小眠還在罵,但是罵著罵著,她就罵不出了。
本能的,她從馮老頭的手中擺脫開,朝著賀遠撲了疇昔:“師父救我!”
馮老頭恭身道:“蜜斯菩薩心腸,您的這份心小老兒領了,為蜜斯辦事,小老兒就是搭上這條老命也在所不吝,何況打狗也要看仆人,六......他師父也不會真要了小老兒的性命。”
見她還握著那柄玉快意,便劈手搶過扔在桌上,道:“甚麼破東西,你還當寶貝似的拿著。”
美人淺笑點頭,對菊花道:“我倦了,菊花,你送他們出去。”
美人搖點頭,對馮老頭道:“嘖嘖嘖,這下我真是信了,這孩子真真是他自路上撿來的野種,他的血脈怎會如此粗鄙不堪。”
她像看陌生人一樣核閱著賀遠,她被擄走不過一天一夜,賀遠那一貫修整得光亮如玉的下巴上竟已儘是鬍渣,他的神采慘白得嚇人,崔小眠都擔憂下一個昏倒的人不是本身,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