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唇,又抬首飲一口酒,抖袍起家,一身杏花落,“孔子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師’,鄭穀將齊己《早梅》當中的‘數枝’改作‘一枝’都當了他的一字師,我方纔奉告你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八字的含義,為何當不得你們的教員?”
鳳玨毫不客氣地捂住了她的嘴,表示雲瓷寧不要胡說話,扯起一抹笑答道:“鄙人免貴姓鳳,家中行七。”
“你……這……”墨客聽了,隻能相對無言,那人又道:“既然當了你們的教員,我又為何坐不得這杏壇?”說著,那人笑著自杏壇高低來,徑直朝著雲瓷寧和鳳玨二人走來,“鄙人瞧兩位仁兄在此逗留好久,不知有何見教?”
雲瓷寧扯了扯鳳玨的衣袖,低聲問道:“他們說話這麼大聲,真的好麼?”非要在君與民之間分出個一等二等,如果被天子陛下聞聲了,可如何辦?“還冇過科舉,就會商起朝政來了。”
鳳玨笑笑:“大昭民風較為開放,陛下廣開諫言,開張聖聽,為何談不得朝政?”
本來孔夫子講學的杏壇上,男人席地而坐,身子斜斜倚著,以一支胳膊撐起,讓人感覺他隨時能夠會倒下去,一雙眼似眯非眯,帶著些許醉意,彷彿正與杏壇下頭站著的幾小我爭辯著甚麼。
方纔還在爭辯的墨客們見那人和鳳玨又議論起來了,頓時感覺冇甚麼意義,輕哼了一聲甩袖分開了。隻剩下方纔阿誰替那人說話的藍衣公子哥兒,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後也跟著那人走到了鳳玨和雲瓷寧身邊。
“唉。”雲瓷寧歎了口氣,“讀書人的情味我一點都不懂。”
杏壇下不知何時跑過來一個藍衣華服的公子哥兒,見他被這麼多人圍攻,忙仰著頭道:“清容兄,你少說兩句吧!我們去喝酒,走,去喝酒!”說著,要將他自杏壇上拉下來,冇想到那狂士看上去清臒,公子哥兒倒是拉了幾下都冇能撼動他。
透過這飄搖的粉色杏花瓣,恍若穿越了千年光陰,瞥見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正端坐於杏壇之上,下頭是他遍及天下的弟子,此時正聚精會神地聽著那位老者講課。
杏壇上的那人一歪腦袋,笑道:“國的確不成一日無君,可如果國中冇了民,那還叫國嗎?”
“嘿呀,你聽錯了,他姓風,不是甚麼鳳。”雲瓷寧一把將捂著本身嘴巴的爪子拍掉,趕緊道。反應過來的鳳玨也跟著連連點頭,彌補道:“風七。”
卻見杏壇之上確切坐著一人,隻是此人不是老者,也並非端坐,衣領隨便地合著,下巴上的鬍渣讓他看上去比實際春秋大些,穿的是最為簡樸式樣的行衣,淡淡的藍色,非論是袖口還是衣衿,都冇有任何圖案,在這些身著青衿的讀書人裡,那人就如一個仗劍歌行的俠客一樣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