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然諾一怔,馬上高空飛進餐廳內,她拉開冰箱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內裡塞滿的冰淇淋,的確是又驚又喜,“哎呦呦,看來小危危您也不算太傻,虧您還曉得賄賂兩個字如何寫!”
“你該不會又在偷窺我的宿世吧?”程雨寒淺笑著揮手在程然諾的麵前閒逛了下,程然諾這才如夢初醒般,眨了眨靈動如螢火的雙眸,她喜出望外埠看向暖和的程雨寒,“呀,雨寒姐是真的呢,待到返來時,必是結髮日,結髮伉儷,這不就是說要娶你嘛,看來薄清易隻是名字聽起來像負心漢,人還是癡情的很呢,也不虧你對他那麼好。”
程然諾一愣,她瞧著已經被剜見底的冰淇淋盒子,又回味起口中滿滿的濃烈薄荷味,當真與常用的薄荷味牙膏味道無異。
鄢靈均卻皺了皺眉,暴露一副略微難堪的神采,“這個嘛,說實話吧,然諾,你如果上個月找我乞貸,彆說這麼幾十萬,上百萬我也拿的出來,但比來白夜正在和經紀公司鬨衝突,他的違約費但是天價的數量啊,這個月我倆真是山窮水儘了,錢恐怕要等白夜和新經紀公司簽了條約才行啊。”
程然諾停下了漱口的行動,她昂首幽幽地望向鏡子,鏡中暉映出身後危鈺淡然的神采,他的神態一如平常,彷彿隻是在說:這個東西擺的有點歪,那邊有點臟,那邊還冇清理潔淨之類再平常不過的話。
“咳咳,阿誰,能借我點錢嗎?”程然諾站在危鈺的保藏室門外問道。
“我說恭喜啦!”程然諾說完,拎起包就高興地蹦躂著拜彆。
危鈺頓足,他轉頭瞧著地上那一灘在逐步熔化的冰淇淋,就彷彿在看烏黑紙張上的一個斑點,有種想要用力扣去卻又臨時冇法斷根的壓抑。
“那……這可如何辦,雨寒姐比來剛買了新房,又籌辦要結婚,手頭必定也冇錢,我吧,就卡裡統共存的那一千多塊錢,連網站的保護費都還欠了一屁股。”合法程然諾煩惱非常的時候,鄢靈均黑溜溜的眸子卻在銀水般烏黑的眼眶內來迴轉動了下,“你傻啊,跟你睡在一個屋子裡的,不就是個大土豪嘛!”
程然諾一屁股坐到沙發的邊沿,她翹著二郎腿瞧向正襟端坐的危鈺,一勺接一勺地挖著甘旨適口的冰淇淋,她彷彿用心似的,握著盛滿一勺冰淇淋的手微微一顫,奶油冰淇淋軟塌塌地掉在了地板上。
而在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中,倚靠在衛生間門口的危鈺,卻冷酷如平常地說:“開打趣,隻是過期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