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或許彆人不懂,但你必然懂,宿世的她,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危鈺的聲音低得彷彿蚊蚋,在流光溢彩的音樂噴泉前,他緩緩掰開她緊摟本身的手。
“醒醒,程然諾!醒過來,快醒過來!”南燭有些惶恐失措,她不竭用力搖擺著程然諾,試圖將她從幻象中喚醒。
她隻癡癡地瞧著他,她嘴唇微動正要說話時,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盛滿淚水的雙眸低頭瞧了下螢幕,隻模糊瞥見上麵跳動的名字,隨即就舉起手機螢幕咧嘴對危鈺道:“他,我就是要跟他剖明!”
“你在擔憂我?”程然諾眨了眨眼,昂頭望向他柔聲問道。
他將雙手插入黑呢大衣的口袋裡,隻對她微微一笑,“無礙。”
“程然諾,程然諾!”另一個聲音惶恐的一遍遍喚著她,一聲比一聲更高,好似繩索般要將她從無邊的深淵中拽出。
危鈺一怔,握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一捏,忽又鬆開了手,他垂下一雙苗條的眼睫不再諦視她,“當,當然,你如果出事了,我就,就找不到她了。”他說罷,稍稍用力握緊放在口袋裡的手。
車內本就狹小,劉閎和順的聲音如同電波般一陣陣不竭襲來,聽得程然諾也不由昂首望向他,“那你倒是說說當初為甚麼迫不得已回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