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仿造的巨大石榴樹下,滿樹綻放的假石榴花,幾近比真花更加素淨奪目,彷彿燃滿枝椏的火焰,又好似被輕風調勻的紅露,娟秀的枝葉上煌煌的石榴花深紅若剪碎的胭脂。

“傷不著?”危鈺嘲笑一聲,撿起黑衣刺客落荒而逃時掉落的道具劍,旁人正迷惑不已之時,他俄然猛地一甩手,道具劍噌一下,竟不偏不倚地穩穩紮在橡膠石榴樹上。

“哦。”程然諾抱著劍和打扮剛走了兩步,忽又折了返來,她瞪大眼睛打量著危鈺道:“等下,咱倆不是在暗鬥嗎?你來找我莫非是要主動乞降?”

他漸漸抽出程然諾所佩的道具劍,繁密的紫藤花充滿劍身,遠瞭望去似有幾分神似鳳羽劍上富麗的紋路。危鈺忽的收回了劍,他喉間傳來幾近低不成聞的聲音,“假的畢竟是假的。”

程然諾扶了扶幾乎掉下來的髮髻,不由皺眉怒道:“那裡神經啦?朕這模樣如果穿越到當代,那必定是禍亂後宮的級彆好不好!”

“媽呀,這如果剛纔刺著我,我不就……”程然諾嚇得不由驚叫一聲,世人也紛繁倒抽寒氣,連導演也怔得說不出一個字了,危鈺如鷹隼的目光掃向攝像機後的世人,聲音冷冽如寒冰,“試問貴劇組利用這類道具劍,如果傷了人,事情一旦被媒體暴光……”危鈺的聲音一頓,好似用心停了下來。

徐筠頤悠悠然地靠在椅背上,她接過助理遞來的一杯飲料,小啜一口方柔聲道:“道具刀換了嗎?”方纔替她傳話的年青男人趕快附唇道:“放心吧,冇題目的,一個劇組演戲不免會受點傷。”徐筠頤眼底刹時微芒閃現,她不由握緊紙杯,聲音小得幾近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甚麼叫受點傷?不是說了,要重傷嗎?”男人聽到這話從速嚇得垂下腦袋去,“這這這事鬨大了也不太好吧?讓她個新人吃點苦頭就差未幾了,您說是吧?”“哼,此次算便宜她了。”徐筠頤說著,但鋒利的目光卻掃向鄢靈均,現在鄢靈均正遠遠地站在攝像機前麵,雙手放在胸前,嚴峻地諦視著正在拍攝的程然諾。

程然諾扶了扶幾近要砸下來的假髮髻,她雖已轉得目炫狼籍,但在導演的一聲令下,慌又享用般地昂頭驅逐滿天落英,在她伸開雙臂的扭轉中,一群吊威亞的黑衣刺客,在喊殺聲從上空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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