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甚麼?”顧樺承皺眉。
薑女這話一出口,顧樺承就忍不住轉頭看了九娘一眼。九娘卻已經低下了頭,看不出情感。隻是一雙手被扶桑緊緊握著,模糊還能看出還在顫抖。
扶桑扯了扯九孃的衣袖,表示她現在先存眷顧樺承的動靜。九娘點了點頭,轉過甚來盯著顧樺承。
九娘就是受不了這類眼神,彆過甚去看了顧樺承一眼。
顧樺承看了扶桑一眼,扶桑嘲笑,伸手摸了摸腦袋,拉著九娘指著院子裡:“師妹啊,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人家北胡的人家……”
顧樺承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薑女身上。
“出息。”九娘衝著扶桑翻了個白眼。
扶桑轉頭看了薑女一眼,又看了看九娘,笑道:“薑女既然能跟著我們來,就不怕她不說出個子醜演卯來。但是師妹,你呢?”
“恰是奴家。”薑女跪在地上,頭又垂了幾分,聲音更加的顫抖起來。
“我就想跟著你們。”不曉得甚麼時候出來的薑女,站在不遠處抿著嘴,不幸兮兮地看著他們。
“我爹爹會打死我的啊!”
“……爹爹要打死我,孃親不但不勸止爹爹,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我趁著爹爹去找棍子,便跑了出來。我冇有其他親人,我隻熟諳你們……我記得你們說過要來北胡,便問了北胡的方向,跟了來。那一日在城門看到你們的馬車,我想當時候就說跟著你們的……但是……你們都冇有人理我。”薑女說著,看了九娘一眼,“我傳聞阿誰女人……”
“你瞎?這個模樣像是冇事兒嗎?”顧樺承瞪了扶桑一眼。
“你如何會到這裡來的?你又是如何曉得我的?”顧樺承的這個題目可算是又問到九娘和扶桑心底裡去了,兩小我又不自發的將目光落到了薑女身上。
九娘卻有些心軟,看著薑女道:“你便說吧,我師兄是好人,不會把你如何樣,隻是你如果想留下,我們總要知根知底的。”
顧樺承和扶桑看著九孃的神情,都有些心驚,忍不住喚了她幾聲。
“你有兄弟姊妹嗎?”一向低著頭的九娘俄然出聲,連顧樺承都忍不住驚奇地看了九娘一眼。九娘卻隻是盯著薑女,唇角綻放著一個奇特的笑,“我有。我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我爹爹也是要打死我……我不像你,我逃不了。厥後,我就真的被爹爹打死了。”
看的九娘又把臉彆開,不曉得該說甚麼。
顧樺承笑道:“為師也冇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