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扶桑啊,你這話可不能讓你師妹聞聲,不然啊,你師妹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胡蝶點頭晃腦,又倚在牆邊發了一會兒呆,才又笑了笑,對著幾步開外的九娘喊:“花兒,你把哪個瓶子拿過來我看看。”
看著九孃的神情,胡蝶冇好氣地啐了一口:“這麼多年不見,你如何連打趣都開不起來了?快走吧,我好歹是你家師父請來的,你就不能尊敬我一些嗎?”
“……”胡蝶抽了抽嘴角,嘲笑,“十兩銀子一文錢都冇有進我的腰包,真不曉得你們是如何請人的。”
辰王爺微楞,旋即大笑:“疇前顧樺承說你們兩個是好朋友,本王還感覺不成思議,現在倒是有些瞭解了。不過九娘,你莫非不曉得這個瓶子,顧樺承拿著來給我看過了?”
薑女在這廂無法的吐槽著,那邊扶桑卻隻是低著頭悶聲乾活。將酒池裡的酒舀出來倒進一旁起初備好的酒桶裡,又添上昨日榨出來的蝶影花汁,細細地攪拌在一起。再昂首,將酒池裡的酒舀出來一勺放在另一個酒桶裡,又將還未開封的酒翻開,加到內裡,持續攪拌。扶桑盯著酒桶攪拌的模樣,持重而又嚴厲,彷彿對待這世上最別緻的東西,也彷彿向來冇有見過似的。
“你是擔憂你的瓶子被我誑走了吧?”胡蝶似笑非笑。
九娘和胡蝶俱是一愣,異口同聲地問道:“王爺但是看出了甚麼?”
一邊笑,胡蝶一邊拿著眼睛在顧樺承和扶桑身上來回看,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著九娘收起了阿誰瓶子。
“你們說完了嗎?到底還要不要本王開口了?”辰王爺看著胡蝶和九娘似笑非笑。RS
胡蝶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那你不早說。”
九娘點頭,揚了揚嘴角,看了胡蝶一眼,問道:“你這是籌算去找那裡的人?”
胡蝶一頓,旋即笑開:“你傻呀花兒,這世上,我隻要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當明白,在我內心,你不但僅是當年阿誰和我一起玩耍嬉鬨的孟夏花,還是我胡蝶此生僅剩的親人。我如何會生你的氣呢?最氣的時候,早就已經疇昔了,現在,我隻剩下了戴德。你還活著,還能陪在我的身邊,就已經充足了。花兒,你也不想想,我現在是甚麼樣的人,我如果真的活力了,我會讓你看出來嗎?我如果真的生你的氣了,非得不會讓你看出來,並且……還會給你下套子,讓你這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胡蝶說到最後還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