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愣了一下,旋即強笑:“嗨,那樣不聽話的……”
“爹,負債還錢殺人償命,向來都是天經地義的。現在我們銀子也欠了,人……也算是殺了。爹孃,我們現在就算是回了下河村也是抬不開端來,還不如……”孟有才咬牙,“還不如讓顧先生收留我們。”
顧樺承毫無所動的受了,嘲笑一聲:“你這是給我那未能出世的兒子報歉嗎?”
“你們是非得讓我說留下你們才甘心?”顧樺承眯起眼睛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曹氏。
顧樺承抬手止住了薑女的話,看著孟有才搖了點頭:“疇前,我們還一向感覺你是個有骨氣的。現在……嗬,不過是個臭蟲罷了。你起來吧,你跪我到底是冇甚麼名聲的,再說,你也不欠我甚麼。如果他們跪我……”顧樺承掃了孟大牛和曹氏一眼,嘲笑,“他們卻到底是九孃的生身父母,我這做夫君的還當真不能受。不過,你說要留下來,倒是不成能。”
“我去給她報歉?就不怕折了她的壽?她算個……”
“娘,今兒你可算是能感受感受二姐當初的處境了。”孟有才嘴角噙著一絲涼薄的笑意,再也冇有看他們兩個一眼,手墊在腦袋上麵,靠著一剁柴火閉上了眼睛。
孟有才低頭,冇有吭聲。
“我殺甚麼人了?我殺甚麼人了啊?我一個老婆子,你們就欺負我老婆子……”曹氏愣了一下,尖叫著撲了上去。
曹氏卻掙開孟大牛,伸手掐了孟大牛一下,又轉頭有些訕訕地衝著顧樺承笑了笑:“如何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說你讓我們走……這盤費……”
“為了活命。”孟有才直直地看著薑女,涓滴不懼。
顧樺承歪頭笑了笑,有些陰沉的模樣:“你如果讓我兒子返來,我就給你們還了這三千兩銀子,又有何妨?”
“哈?”薑女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普通,高低打量了孟有才一番,嘲笑,“你們這一家人還真是冇臉冇皮了!你們到底有甚麼臉麵留在鄴城?”
“你之前不是說這些堆棧的人都熟諳酒香的嘛,我們打著……”
曹氏轉了轉眸子子,有些不甘心腸問:“那……顧先生就不能給我們出了這些銀子?”
“才兩個月不到……誰曉得是個帶把的還是不帶把的……”曹氏嘀咕了一句。
孟大牛愣了一會兒,頓腳:“孩子啊,這事兒……如何算,也是爹孃對不住你二姐在先,纔有了厥後的這些事兒。你說……你如果這麼出去了,萬一碰上那要錢的,我們但是拿不出來啊。孩子你聽爹說,趕明兒,爹就給顧先生跪下,隻要我們能要到三千兩銀子,我們立馬就走,再也不在鄴城逗留半晌。你看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