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夏花吃過飯洗過碗,又把孟有才夜裡換下來的褯子洗了晾上以後,和家裡說了一聲,便去胡蝶家。
孟夏花驚駭孟春桃再把衣服撕了,便上前同孟春桃討那件衣裳:“你看完了吧?看完了就還給我吧?”
孟夏花一下子想起了孟大牛的話,有些摸索地問了一句:“嬸嬸能教我打絡子嗎?”
孟夏花冇推測孟春桃會來這麼一手,一時之間也冇有防備。
曹氏啐道:“聽到了能如何?我都給你們老孟家生齣兒子來了,她還能把我如何著?”
孟夏花眯著眼睛笑著伸謝。
胡孀婦已經給孟夏花把衣服補好了,本來撕爛的領口那兒,被胡孀婦繡上了一株紅蓮。
“你小點聲,彆讓咱娘聞聲了!”孟大牛去捂曹氏的嘴。
曹氏眉間一跳,順著孟大牛的眼神看了孟夏花一眼,拉了孟大牛的袖子一下:“我們花兒……現在隻怕也不好賣了……這兩日我看著花兒和春桃……感覺我們或答應以留下花兒。”
“胡蝶她娘啊……”孟夏花翻了個白眼。
孟大牛看著曹氏的模樣,也冇美意義說那鐲子是銅的,搓了搓手,便把那一麻袋的東西提到了柴房裡頭。
“這有啥,順手的事兒。”胡孀婦笑,拉著孟夏花唸叨:“我們家小蝶兒就你一個玩伴,嬸嬸啊,這也算是拉攏你了,今後花兒要和蝶兒好好的啊。”
曹氏皺著眉轉頭看了一眼,“你小點聲。你看,我們花兒現在也懂點事兒了,無能的活也多了,可比春桃好使喚,花兒這臉上到底冇旁的東西,也許今後還能嫁個好人家。就算嫁不了好人家,長得好一點,送給有錢人當小的,我們也能多賺些銀子不是?春桃……畢竟……”
“本來是找阿誰孀婦!”孟春桃恨恨地說,但是除了人家是個孀婦,孟春桃也說不出彆的話。隻是盯著那衣服的眼神有些奇特。
孟夏花會心,從曹氏身邊跑到了孟老太太身邊。
“咦?花兒你喜好?”胡孀婦昂首看了孟夏花一眼。
孟大牛點了點頭:“有才如何樣了?”
“能吃能喝能睡的,有啥不好的,睡下了。”曹氏還是摸著鐲子,一臉的笑意。
孟夏花跟著曹氏在院子裡等著孟大牛把肩上的麻袋卸了下來,歎了口氣:“老二媳婦看著整日病怏怏的,冇想到還會打絡子,老二在鎮上賣了絡子,另有……他媳婦的一個耳墜子,換的竹葉青。”
“這不快過年了嘛,二叔好久冇去看你阿婆了,昨兒和你爹上鎮上,買了些東西,給你家送去。”孟二牛笑了笑。四周打量了一番,往孟夏花的衣兜裡塞了一把黍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