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門先翻的,一看是對四筒,押到位的人一聲感喟:“下門是對四筒上劈就傷害了。死門變活門,活門必輸。”
這把猴子要擲七或十一,農戶抓第三垛的對四筒通吃。如果擲六就抓第四垛的烏龍九,吃上劈。這把錢押的幾近全都是上劈。
我心說,不管甚麼門都是鬼門關,有來無回。這把一個上劈就吃了近兩千萬。
“押錢,押錢,他還能老迅啊,三十萬硬上門五十萬上劈。”陳老闆那邊剛纔推莊的男人喊。
“你把牌重新洗了看有冇有人押?”我低聲對二歪子說。
我瞟了一眼黃世仁,麵盆似得肥臉笑開了花。嗬,到時還會讓你空歡樂一場。
“這猴子很多錢,要能來個通吃就好了,便能夠結堆。”我用心說給假瑰蓮聽,意義叫她變牌。
拖是我們這裡的土話,就是跟著有經曆的人背麵押錢。條口也是這裡的土話,就是牌風,看哪個是活門死門。
冇想到她竟然真的低聲道:“必定會通吃。”
“包在我身上。”她抬高聲音向我包管。
這一猴子帶上喊到位的足有三千萬,給他來個通吃就結堆。這些人真有錢每天輸都輸不慫,另有錢來押。
我不由朝人群裡瞅,冇看到黑影,卻見瘦子小胖小黃不曉得甚麼時候來的,三小我並排站在天門的板凳上望著我笑。
拈起台板上的猴子看已經冇人再伸手,便把它擲了出去。這把我要自做個主讓猴子擲六,若要再通吃真冇人再押錢了。
“另有冇有押的?要押錢的就快點,賬搞好了嗎?好了就擲猴子了。”二歪子的喊聲又把我從深思中帶回到實際。
我又把第二便條出好等小魚子們押錢。這些人就像瘋了一樣輸不慫,越輸越押。我現在推莊走上來連吃幾猴子已經不是希奇古怪的事了,這些人還抱著“頭把吃通二把不中”的幸運心機死押。
我眼睛都不敢在他們身上多逗留,當即從衣兜裡拿脫手機給瘦子發資訊,叫他們歸去。
這下小魚子們才感到驚駭,都不敢押了。第三便條出好後,台板上就三個坐門子的押了幾萬塊。
他照做了,便條出好後還是冇人押。我心想,這個假瑰蓮作弊冇經曆,老是通吃誰敢押,要留活辯才氣吸引到小魚子押錢。
“翻牌,下家先翻牌。行動快點不要再一隻隻捏著過癮。”二歪子大聲喊著。
我不由看向她的胸口,嗯?現在她的心臟又跟人的一樣了。隨即我便用力吸氣,看她身上有冇有植物外相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