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他,我是敬他能任事,”盛應期說道,“先皇駕崩,楊閣老一掃弊政,王若虛共同有度,內閣如此敦睦,乃天下大治之象,你又為何要橫起波瀾?”

反對王安石鼎新的司馬光是好人嗎?

厥後複官做到按察僉事,雲南武定土知府病死,老婆違規管理武定府,兒子更是操控匪賊劫奪州縣。盛應期得知此事,單獨驅車前去武定府,當即把這兩人禮服,又請朝廷安排新的土知府。這兩人打通雲南鎮守寺人,再次搞風搞雨。盛應期隨即結合禦史張璞、按察副使晁必登,想要懲辦雲南鎮守寺人梁裕,被這寺人反咬一口。三人皆被下獄,張璞更是被活活打死。

盛應期分開姚家以後,第二天又去拜見王淵。

盛應期點頭道:“我附和抑商,但也附和變法。我誰也不幫,隻為匡扶正道。”

王淵問道:“盛侍郎以為該當如何根絕此類事件?”

明朝吏員也有品級,但隻規定了文吏,有一品到五品之分。王淵籌算把皂吏也歸入標準,也製定一品到五品,並進步他們的俸祿。同時,嚴禁吏員打白工!

姚鏌說道:“現在北患已除,內鬨又平,天下疲敝,自當修生養息。可王若虛想乾甚麼?隻待楊閣老致仕,滿朝皆為王黨,必定大行鼎新之事。有些東西,確切該改,不改不可,但切不成操之過急。就說客歲鼎新稅製,好多處所搞得一塌胡塗,贓官貪吏趁機魚肉剝削,升鬥小民反而愈發貧困。如此鼎新,還不如不改!”

那些打白工的吏員,全都是誌願的,不過不領人為,轉而尋求灰色支出,官員為了費事也暗中默許。

這些題目,不止盛應期曉得,桂萼、常倫等鼎新派,在處所清田時也碰到過。但為了加快清田,不打擊官吏主動性,很多時候視而不見,隻抓典範懲辦一批做得過分度的。

人家三年期滿,父親讓兒子接辦,等兒子乾滿三年,再把位子還給父親,左手倒右手還不是一樣?

盛應期的曾曾祖父,是朱棣的太醫盛寅。

姚鏌笑道:“獲咎權臣便是胡塗?思征兄(盛應期)比我剛正,為何還怕了那王二郎?”

盛應期說道:“不管是督撫或佈政司清田,畢竟要靠州縣長官來履行,州縣長官又必須派吏員測量。清田可否勝利,全看州縣主官和吏員,而好事的也常常是這些人。清田擾民,並非虛言,且到處可見。”

接著又總督兩廣,廣西兵變鬨那麼大,真正引爆這顆炸雷的,便是盛應期和姚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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