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塞給穀大用幾張紙，又嘀咕幾句，如此如此。
朱厚照笑著招手：“二郎快過來，朕又學了幾句西歐話，還知西歐有個大賢叫來拿度大溫詞。此人的學問，跟二郎的物理學頗多類似之處。”
有王淵力保，穀大用必定冇法撤除，張永對此非常清楚。
王淵正色道：“陛下前幾日令臣撫軍，輪值練習的敢勇營，竟在豹房校場渙散玩耍。有玩骰子的，有踢蹴鞠的，乃至另有喝酒的，臣當場便斬殺幾個喝酒士卒，接著點兵又查出十多人未至。豹房親軍，竟腐敗至斯，此後如何跟從陛下兵戈？”
司禮監和禦馬監，天生就是朋友死仇家。最直觀的便是東廠和西廠，司禮監提督東廠，禦馬監提督西廠，能不打起來嗎？
劉瑾弄權之時，同時提督東廠和西廠。成果東西兩廠相互拆台，屁事兒都辦不成，氣得劉瑾本身弄了個內廠。
劉瑾垮台以後，內廠和西廠同時被裁撤。
穀大用趴在地上，哭訴道：“陛下，禦馬監統領的中虎帳，也被江彬這逆賊帶壞了。軍中民風日下，臣早就想稟明陛下，可江彬從中作梗，不讓臣來跟陛下言說。豹房新軍乃陛下之心血，臣不忍見其腐敗，是以多方尋訪知兵之人，又就教了王侍郎，終究寫出一份《練兵簡製》。”
“謝陛下！”穀大用狂喜。他不但不會垮台，還獲得新軍六營的練兵權，重新走上人生的頂峰。
隻要把朱英架空走，張永既能夠完整掌控東廠，又能剪除王淵的羽翼，還能宣泄心頭怨氣，的確一石數鳥之計。
王淵正在家裡養病，俄然家仆來報：“老爺，禦馬監穀大用遣人求見。”
“來拿度大溫詞？”王淵被整含混了。
穀大用刹時明白，連連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謝，今後必有回報！”
王淵與穀大用二人，在道旁侯立一個時候，終究有寺人帶他們去見天子。
陪侍寺人，把《練兵簡製》呈交給天子。
“老奴見過萬歲爺！”穀大用哭著叩首，連萬歲爺都叫出來了。
第二天去，王淵偶感風寒，臥病在床不便見客。
因為江彬失勢，穀大用這幾年存在感很低，畢竟天子都找江彬商討軍務，禦馬監寺人反而成了安排。張永已經獲得秉筆大權，弄死穀大用太簡樸，即便保住穀大用，此後也難以跟張永對抗，必須減輕穀大用在天子心中的影響力才行。
第一天去，王淵不在家，被天子留豹房了。
第四天……冇有第四天，陸完被抓了，罪名是勾搭逆黨、企圖謀反，並且另有暗通寧王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