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提示道:“但是交給三法司,便是讓陛下和百官都難堪。於事無補,何必為之?”
讀書人,是真的凶險,寧王被耍得團團轉!
王淵點頭道:“弟子的意義是,不要交給三法司,能夠直接遞交給陛下。三法司拿到賬冊,還能如何措置?此事牽涉太廣,便是陛下都不敢興大獄。比如靳貴靳閣老,他百分之百對陛下虔誠,可他還是收受寧王賄賂。那底子就不叫賄賂,隻是迎來送往的禮金,陛下莫非還要治靳閣老的罪?大部分納賄官員,都跟靳閣老的環境差未幾。”
“明白了,我會派人查抄。”王陽明點頭道。
本來這傢夥在被迫附逆以後,裝出一副非常恭敬的模樣,還主動給寧王出主張。隻幾天工夫,他就成了寧王的“親信”,趁便猖獗探聽寧王軍中各種資訊。
以王陽明的聰明,已經能設想到成果。
至於王陽明俘虜的南昌家眷,皆為寧王側妃及其他諸子。
王陽明強忍著肝火:“內閣大臣當中,隻要楊一清充公過寧王賄賂。六部尚書當中,隻要王瓊和李遜學是潔淨的!”
(這幾天確切忙,抱愧。必然補上!)
寧王妃和寧王世子,都隨軍出征,寧王要帶著他們去南京即位。前者投水他殺,後者被一併抓獲。
季敩低聲說:“據趙承芳流露,寧王府有賬冊,乃十年來賄賂京中官員之明細。”
這彷彿並不違規,禮尚來往很平常,收到藩王禮金反而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因為犯了公憤,誰都保不住他,包含天子和王淵。
王瓊則很有些意義,此人交友佞臣勳貴,對天子極其奉承,被清流們視為奸臣。可就是這個奸臣,在都城當官多年,冇有拿寧王一分錢,反而是那些清流納賄的不在少數。
一貫涵養極好的王大爺,在看了賄賂賬目以後,忍不住當場爆了粗口。
一旦賬冊落入天子手中,就成了天子的殺手鐧,用來跟百官還價還價,此後能夠乾出更加荒唐的事來。如此,天子變得更加荒唐,犯警官員也難以遭到獎懲,於國於民都冇有任何好處。
看似兒戲的平叛過程,都在王陽明運營當中。
“君子有所為,亦有所不為,”王陽明指著本身的心臟,又指指王淵的心臟,“致知己,甚麼是知己?知行合一,甚麼是知行合一?你忘了我教給你的學問?”
寧王底子冇把王陽明放在眼裡,感覺派這兩人招降,必定可讓王陽明跟著一起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