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點頭道:“是啊,我過兩日便要去山東治河,你在家裡如果無聊,便跟夏嬋來這裡盪鞦韆。我還買了幾個小球,平時冇事兒也能夠玩玩蹴鞠。”

除了王淵以外,探花餘本也來了。隻因他們兩個,是同科進士當中,最早進翰林院的。

王淵聽到隔壁的喧華聲,不由高興笑起來,物理學這是越傳越廣了,竟然有人想要自造天文望遠鏡。

這趟出去並非喝花酒,而是慶賀同科庶吉人散館。

王淵正在翻經曆代管理黃河的史料,黃峨與夏嬋跑出去講:“二哥,你看,莊妃娘娘讓內官送來的蘇繡瓔珞。”

王淵之前出門,穿得隨隨便便。現在渾身打理得一絲不苟,竟然還破天荒的帶香囊,這些全都是黃峨悉心清算的。

黃峨帶著夏嬋,直把王淵送到門口,才笑著說:“二哥早回。”

王淵笑而不語。

“啊,輕一點,都飛起來了!”

主仆二人一陣辯論,黃峨在鞦韆上越飛越高,花圃中不時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至於楊慎,不提也罷。這位老兄心高氣傲,更喜好跟正德三年的進士打交道,正德六年的進士都不太待見他——想湊趣都挨不上,誰讓人家是首輔的公子。

曾經一起住工部宿舍的三位舍友,許成名、張璧、張潮全數留在翰林院做編修。一起坐船進京的張翀,則被安排到刑科當給事中。其他人等都不太熟,王淵隻跟他們打過幾次照麵,但也值得拉攏交友一番。

王淵的口述,隻是把大抵劇情乾巴巴講出來。

“吾師王學士曾傳授光學玄機,我明日便尋工匠,磨製水精打造萬裡神鏡。你若不平,屆時我們夜間弄月,看那玉輪的本來臉孔是何模樣。”

“哎呀,我彷彿說錯話了。”

“胡說,我哪有!”

在另一個時空,麵前這些人裡邊,閣臣與尚書就出了好幾個!

翰林院檢驗吳惠說:“定是某位官員所作,怕漏了姓名影響清譽。”

王淵笑著放下書卷,接過蘇繡打量一番,點頭道:“確切巧奪天工。”

“王學士學究天人,天然能打造神鏡,你一個鄉試落第的秀才氣造得出來?”

“我免得,喝完酒就回家。”王淵表情鎮靜道。

“觀星台又不是誰都能去,你在此大言不慚,我等也冇法證明。”

王淵點頭道:“編錄之人,不肯流露姓名。”

樓下還是在說著評書,樓上已經酒過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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