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論述道:“當時我洞居於山洞,這孽徒傳聞龍崗山來了位先生,便帶著酒騎馬來山上尋我。我們談起孟子的‘心性’,他說認同朱子的‘存其心,養其性,以是事天也’。我便問他:‘存何心,養何性?’當時這孽徒隻要十二三歲,你們猜他是如何答覆的?”
王淵大義凜然道:“我德行不好,冇法為六合立心;我才學不高,冇法為往聖繼絕學。但我可覺得生民立命,可覺得萬世開承平,這便是我的天命,也是我正在踐行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
陽明心學和白沙心學,都不是拱手交心性的學問,都是主張主動做事情的!
十二三歲,連脾氣都冇牢固,哪有資格交心性?但王陽明如此問,想來必有驚人之語,這讓在場之人都更加獵奇。
黃綰捧哏道:“他如何說?”
王陽明、湛若水、方獻夫和黃綰,按理說屬於宦途對勁者。但他們的位置非常難堪,近似於司長、副司長級彆,出息弘遠卻又受製於人,很難發揮本身的一腔抱負。
黃綰評價道:“扭捏不定,滑頭至極,可謂孽徒也!”
幾位大佬聊著聊著,湛若水俄然問王淵:“若虛,你感覺心外有物,還是心外無物?”
方獻夫笑道:“對,就是孽徒。”
王陽明此時的弟子,另有個叫鄭一初,因觸怒劉瑾而去官。
王淵感受本身躺槍了,這個題目看似簡樸,倒是“白沙心學”和“陽明心學”的分歧地點。
黃綰抱拳說:“有誌不在年高,若虛是真學士,心性已經比我更果斷。”
王陽明笑著對幾個老友說:“你們曉得我剛到貴州,第一次碰到這孽徒時的景象嗎?”
此言一出,王陽明、方獻夫和黃綰,都笑眯眯的看著王淵。
也就是說,王陽明和湛若水的弟子,是能夠隨便改換門庭的。你的門生跑來我這兒畢業,我的門生跑去你那兒畢業,全看門生本身的情意,在學問以外大師還是是朋友。
現在鄭一初已經奉詔回京,很快就要給官做,因其之前的經曆以及廉潔,多數會被任命為禦史。
比如湛若水的四大弟子,就滿是嘉靖朝的進士,皆為去官回籍以後培養的。
方獻夫感慨道:“社稷之臣不好做啊。”
就連吏部尚書楊一清都鬨著要辭職,更何況戔戔文選司員外郎,較著是有人伸手太長,把吏部當作本身的私家後花圃!
這些當然都是打趣話,不管哪派的心學,現在都屬於小眾學派。相互之間相互提攜,也在分歧當中相互改進,並冇有所謂的流派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