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兵?”王淵驚奇道。
“這回是真病了,”沈師爺幸災樂禍道,“已經換掉好幾個大夫,還賞格令媛治病,滿貴州城都在群情這件事。並且,他已經宣佈出兵平叛。”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沈師爺大笑不止:“請個屁啊,就是劫道,你我還說客氣話?”
汗青上,這三兄弟鬥得可短長了。
王淵已經拜在王陽明門下,不缺教書先生。而沈師爺則在席書那邊混得不錯,臨時不肯挪窩,非常滿足於近況。
“他不是一向抱病嗎?”王淵調侃道。
眾弟子給王陽明過了一個出色的春節,每天宴飲耍樂,日日玩耍名勝。王大爺歡暢之餘,一口氣寫了十多首詩。
王淵笑道:“那還得等好多年。”
可惜次子和季子不聽話,對宗子的軍令陽奉陰違,相互之間儲存氣力打假仗。安萬鐘不但冇能建立威望,反而因為多次敗北,在族內搞得民氣儘失。
左佈政使郭紳再次被升遷,這回是調去南京當太仆寺卿。
安萬鐘繼位不久便被刺殺,因為冇有子嗣,由二弟安萬鎰擔當土司。但很快,安萬鎰也莫名其妙病死,由三弟安萬銓擔當土司。但是按照法律,安萬鎰是有兒子的,這個兒子長大以後,安萬銓必須償還土司職務。
宋然苦於冇有兒子,安貴榮苦於兒子太多。
遵循宦海法則和士林品德,郭紳對王淵有賞識之恩。這故鄉夥春秋已大,身材也不是很好,估計過不了幾年就要死掉。此後郭家子孫罹難,如果王淵身居高位,還得照顧一把才行,不然就是知恩不報之徒。
安貴榮固然冇法預感這類局麵,但內心還是有逼數的。
王淵也不拆穿,問道:“宋公子比來如何?”
難怪有“傷仲永”,每天搞這類事情,哪還能剩下時候讀書?
王淵笑著改正:“是請,不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