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三這麼一說,李通臨時撤銷了一些顧慮,計議伏貼持續趕路,當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晴好的氣候俄然暴風驟起,霹雷隆震耳發聵,這纔看清楚,本來剛纔遠處黑糊糊的東西不是山脊,而是黑雲,利誘了視野,以是搞錯了山脈的走向。
二人趁機跳出圈外,李通見勢也有點懵,說:“明天步地不對,這傢夥不是塵寰的活物。”
宋亮說:“既然如此,明天的事情想必您也看到了,如何另有天災來臨?”
快到山頂的時候,雲頭已在腳下,模糊約約還能聽到霹雷隆的雷聲,看得見電閃雷鳴的餘光。三人累得虛脫了,倒在路邊安息,都大口喘氣。此時路過一個老頭,高低打量著他們幾個,說:“我看你們是外埠來的香客吧?”
宋亮急眼了,一頓亂砍,三下兩下把水草都削冇了,藉著月光,纔看清楚在她左邊腰部有塊紅色的肉瘤,上麵謄寫三個字“剪夫人”。李通也不管甚麼小鑼不小鑼,敲得響敲不響了,一刀下去把肉瘤刺破,一股腥臭的膿血流出,肮臟難聞。再看老闆娘,滿身抽搐,口吐白沫,褪去了人皮,兩隻騰空瞪的大眼,忽閃忽閃瘮人。
細心一瞧,本來是一隻單鉗黑蟹,收縮的身軀足有兩丈來高,她也不動了,而是趴在地上,瑟瑟顫栗,與此同時中間的小河水位猛漲,咕嘟咕嘟冒泡,白浪翻滾,在月光的映托下,一隻龐大的章魚浮出水麵,它腦袋上坐著一個長髯的老頭兒,閉目養神,悠哉遊哉,說:“該死的牲口,打攪了我的清修,還不快跟我歸去!”說完,數隻觸角把那黑蟹捲進水裡,消逝的無影無蹤,小河也規複了安靜,風吹草動有蟲鳴聲,一派安好夏天的氣象,人們彷彿還冇回過神兒來,剛纔產生的統統如夢如幻,顯得有些朦昏黃朧,但看看地上打鬥的陳跡,才曉得大夥兒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黑雲裹著雷電,烏泱泱地壓過來,貼著山坳撲向世人,刷啦啦大雨瓢潑,整得大夥兒猝不及防,個個都跟落湯雞似的。李通用擺佈手死死摁住其他兩人,說:“彆動!有環境!”宋亮還冇回過神兒來,一道白光已重新頂掠過,轉頭望去,全部山脊被削去一大塊,心說這是甚麼東西有如此神力,定睛觀瞧,火線的山澗裡,水汽隆起構成一個龐大的巨人,在那邊劈來砍去,打磨著老君山,就彷彿是在伺弄自家的花草一樣,不過能力要遠強於後者。
兩兄弟抓緊守勢,瞅準機遇,撕破了老闆娘的上衣,呼啦一下子冒出一堆水草,腰牌呢?那裡找?這可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