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兒倒不愧是他的知音,老是拿來當真地批評一番,乃至有一回還很當真地跟姬譽道,“爹,五郎哥哥固然畫得不如你畫的那麼像,但是我感覺他畫得很風趣,看著就讓人想發笑,嗯,我也很喜好的。”
“姚嬸,快請蘇掌櫃出去。”
羅姝娘點頭行禮,“相公在家,蘇掌櫃,外頭的人是如何回事?”
蘇掌櫃眼現熱切的光芒,一個大跨步就衝到了畫板之前,身子趔趄了下,還好及時地穩住了,蘇掌櫃後怕地拍了拍胸膛。
“就是這一幅了,蘇掌櫃看看是否對勁,如果不對勁的話還能夠……”
哦,算著恰是月末,想來這是來取畫了,隻是為何有這麼多人?
蘇掌櫃喜氣洋洋地邁開大步出了姬家小院,挺胸凸肚得好不對勁。
蘇掌櫃麵上的笑容不由得就凝了一下。
正說著,姬譽也站到了書房門口,同蘇掌櫃打過號召,“蘇掌櫃請這邊取畫。”
有一回姬譽獵奇之下,走出來瞧五郎的畫作,卻不由得哂然,本來都是一團團的墨線,點點勾勾的,底子看不出來甚麼形狀。
實在把畫紙取下來,卷吧卷吧帶走也行,隻不過蘇掌櫃恐怕弄壞了一點,便非要連畫板一起抬走,畫上還蒙著罩布怕落上灰,姬譽雖瞧著好笑,卻也隻由得他去。
窗下就設著長長的橡木畫桌,各色畫具擺設其上,桌前一張廣大的玫瑰椅,幾個畫架順次列在牆邊,牆上掛著幾幅山川小品,牆角一個花架,上頭擺了盆垂葉的花草,彆的甚麼多餘的陳列都無。
三人正拉著家常,俄然姬家小院外頭一陣鼓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