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回興陽城吧!”李玉辰聲音虛靈漂渺,像是從神坻收回來的靡靡之音。
說著叫上前一個身穿綠衣的丫環,低垂著頭,走路都是漸漸噠噠的,一副訥訥呆呆的模樣——恰是在山神廟跟著她的阿誰丫環。
厲冰舞一聽就明白了厲冰茹的意義,回道:“聽雪固然不太靈光,但還是個可靠的。”
可巧的環境,冬卉是曉得的。冬卉到底是心虛,望著聽雪哭的一臉淚痕的模樣,也不疑有他。
或許這就是輸給李玉辰的啟事吧?
月光不知何時刺穿了雲層,輕巧漂渺猶似銀紗般,輕柔的包裹住緊密相貼的兩具身材,在牆壁上投射出一道纖長的灰影如同一小我。
厲冰茹不忍再看,悄悄退出晴香閣。
聽雪噎了一下,按厲冰茹交代的說道:“我,我騙了守門的大哥,說是可巧快不可了,二少夫人想找個丫環去奉侍……”
冬卉見了,煩燥的擰起眉,“說話就好好說話,哭甚麼呀,彷彿我欺負了你一樣!”
厲冰茹望著後園假山青柳的方向,冷幽開口:“合蘭冤死了那麼久,也該找小我好好忌念忌念她了。”
厲冰茹幾番叮嚀,聽雪一一點頭。
“如何送?”冬卉冇好氣道,“這院子裡到處都是朝廷的禁軍,我現在還被關押著呢?對了,你又是如何來的?”
腔調遲緩,語氣凝重,彷彿每一個字第一個音都要刻進厲冰茹的內心去。
“我夢見合蘭姐姐了……”聽雪說著又揉了抒眼睛,水霧凝成珠從眼裡掉落下來。
“不要過來——”冬卉驚魂失魄的大喊,手臂在空中亂飛,“冤有頭債有主,合蘭,殛斃你的是太子的人,不是我……”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的差異這一刻儘顯無疑,厲冰茹不管如何掙紮都掙不開那雙猶似鐵臂的鉗製,隻能順服。
一股夜風吹來,浸涼的讓冬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乃至聽得聽雪的聲音都帶著絲絲的顫抖。
冬卉早已六神無主,一聽到卜桑,更加的驚駭瑟縮。
“不……不怕……”
“我死的好冤啊……”青綠的身影又飄忽著近了一步。
冬卉趕緊閉上了眼睛,雙後合什,緊抵著額頭,嘴裡語速緩慢的唸唸有詞。
“堡內不答應燒紙焚香,我找了件合蘭生前最愛的衣裳。”聽雪邊說邊從懷裡取出一件翠綠的衣裳,“我們把她燒在這裡,就當是安了合蘭姐姐的心吧!”
南宮逸風不由抬眸望了一眼小女人身後,身姿冷凜,如同保護神普通存在的李玉辰,他一向覺得兩人私相授受,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