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以後剩下板寸,風涼立馬而來。當日恰是驕陽當頭,可彆提阿誰舒暢勁多好。
想昔日為己之髮絲樸直不阿而欣然高傲,卻不想有此一惱。數今後見吾妹
“離子燙”畢回家對勁之樣,頭皮癢卻無法。遂再下恒心超脫多一次,心之所至行之必定,一月兩月時過,髮絲多一點長一點,煩惱端的隨之而來。
“離子燙”不知何日已占有滿壁國土。主張既定,遂選一穀旦坐於髮廊言我之意,孰料言之剛畢,四座俏目俊眼齊聚吾身,驚乎,笑乎,實為異類呈現之詫!
經此一事,吾幾日展轉於床塌不得安寧,每日一樣為怒髮衝冠之模樣操心極力不已。
無法,再下決計,去髮廊
“秀髮如絲般和婉”的感受。鎮靜之餘,手拂
少時,見一北方的狼,長髮飛揚,煞是超脫。因而突發其想,也欲超脫一回。
光陰如水,光陰如歌,轉眼十載疇昔。每日朝晨為這絲絲縷縷總要費上很多時候,還須加上
“摩絲、髮膠”等糖衣炮彈服侍方可稍安。感慨之餘,猛一轉頭,滿街
“三千煩惱絲”一起歌不休,踏上歸家之路。然後將如何,暫不管!
每日麵對如張翼德之須般堅固而篷亂之髮絲更添憂心,唯隻能對之髮絲痛責,看爾能放肆幾日!
遂忍耐世人目光的奇特,兩年一向保持著,待發至肩下,超脫倒是有了,可熾烈就多了,腦後的脖子上麻疹般的顆粒也很多。
“借酒澆愁愁更愁”。見友之誠懇實不忍害吾友再多一愁,因而乎再進髮廊,告之美髮絲,除長度不短以外尚另有何法能使之順服於頭皮?
至老友家門,敲響緊閉之門。友之女友應門而出,一見之下疑問:“叨教你找誰?”吾一楞之下豁然明白,暗喜,惡作劇的魔心上升,兩手一抓其雙肩,大吼一聲:“就找你,乞貸不還,明天索債來了。”餘音未了,其花容變色,驚呼:“有強盜!”老友聞訊,閃電般奔出,一見之下大笑不已:“爾怎不再超脫?”放開老友之女友笑言:“三千煩惱絲,不留也罷!”而後被老友之女友追打至解氣方纔罷休。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美髮師震驚之餘顫微微道:“非我等小輩敢如此,實是先生煩惱太少,不能操縱!”無法隻得洗洗吹吹欣然拜彆。
美髮師左梳右拉很久:“觀先生之煩惱漸長,雖不成為之離子,但可上火刑服侍(夾板)也能事半功倍,獨一敗處是不成耐久。”罷罷罷,為悠長之安,火刑也隻能忍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