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死力地忍耐著甚麼。
“秦桑喝多了?”周旭堯眯著眼眸,淡淡出聲。
“那我喝了啊?”陳眠剛喝多了酒,胃正有些不舒暢呢,她不喝拉倒。
老是讓他瞥見如此狼狽的一麵。
秦桑撇開首,“我不喝。”
半晌的沉默,寂然。
周旭堯安循分分坐在客堂上,陳眠端著蜂蜜水進了寢室,卻瞥見秦桑已經坐了起來。
袁東晉呼吸一緊,心口那麼疼,愈發明顯而激烈,湛湛沉沉的眸底,透露著密意,嗓音微微沙啞,“一日伉儷百日恩,那邊非要跟我形同陌路嗎?”
陳眠側身,讓他進門。
心尖不受節製地微微一顫。
袁東晉站在原地,滿身發冷,耳邊繚繞著果斷的話語,有力地靠在牆壁上。
“那是如何樣?”
陳眠依在門邊,似笑非笑,“有事?”
“周先生有何貴乾?”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陳眠的手很冰,微微顫抖著,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憋住了那些酸酸的水汽,唇瓣漾出淡淡的笑痕,“抱愧。”
第203章
“袁少爺,我不喜好和前任,或者說,前夫,藕斷絲連。”
“袁東晉,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冇興趣曉得,請你不要華侈我的時候。”
周旭堯躊躇了幾秒,也從位置上起家,追了上去,等溫紹庭回到位置上,陳眠已不知所蹤。
“周旭堯在內裡。”陳眠轉移了話題,俄然看著秦桑,“你們甚麼時候熟諳了?我如何不曉得?”
他把前妻兩個字咬得很重,彷彿在提示著甚麼。
她是在諷刺他,他聽得出來。
“袁少爺,有話好好說,請不要對我女朋友脫手動腳。”
“袁東晉,就彆再來膠葛我,我不是陶思然,並不會感覺你的膠葛有多麼密意,更不會像她那般不知廉恥。”
陳眠把臉埋在枕頭裡,口齒含混不清,“不是你想得那樣。”
話落,陳眠拉著溫紹庭的手,頭也不回地分開。
陳眠毫不客氣地咕嚕嚕灌了下去,胃部有些漲,不是很舒暢,她也趴在床上,“打你電話乾嗎不接?”
“慢點走。”
頓了頓,她又含混地看著陳眠,“我剛看你和那瘟神坐一起相處得不錯啊。”
或許很難說出口,可畢竟這會成為實際,她看著他的眼底一片猩紅,有甚麼一點一點脫落,伴同本身心底的那些傷疤的舊皮,漸漸剝落。
陳眠讓那兩個女辦事員把秦桑扶到床上,“行了,接下來我照顧就行,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