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階領命而去,連滄月卻久久不能入眠,內心儘是擔憂,畢竟禦階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此時他拿著令牌舉兵謀反,將北部三城圍困,那朝廷的救災糧就會顛末郴州和柳州的時候被截獲,到時候本身必定深陷旋渦當中,內有哀鴻的怨聲鼎沸,外有禦階的咄咄逼人,本身恐怕隻要死路一條了

恍忽後,他刹時將眼眸中的柔情撤退,他回身要走的時候,連滄月俄然叫住了他,“禦統領,恐怕還要費事你去柳州和郴州跑一趟了。”

到了府衙的時候,連滄月摟住豆豆的手已經生硬了。

豆豆上前一拱手,稚嫩的聲聲響起,“承蒙前輩嘉獎。”

百雪紛繁灑灑的飄散在蒼穹間,連滄月透過這層紅色的織網看向禦階的背影,心中暗歎,但願他能絕壁勒馬。

連滄月將隨身照顧的輿圖在柳墨客的麵前展開,“先生請看,柳州與郴州都有朝廷的兵力駐守,並且間隔三城較近,隻需半日的工夫便可從營地趕來。本日歸去,我就會將兵力調遣過來,一來庇護城中肯佈施哀鴻的仁德殷實之家的安然,二來製止哀鴻暴動。”

禦階看到連滄月麵帶含笑的走下來,便曉得此事成了,他的心中更加的龐大,整顆心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越是靠近越想體味的更多,越是會被她吸引。

柳墨客重新坐下來,不耐的說道,“我隻給你一盞茶的工夫。”

柳墨客麵色凝重,“皇後如果想勸我出山,那柳某也就隻能閉門謝客了。”

清茶入喉,暗香四溢,連滄月對著柳墨客一拜,“多謝天賦生全。”隻要柳墨客承諾了她的要求,城中那些殷實之家定然會隨之呼應,到時候便會紛繁傾囊而助,支撐兩日便不在話下。

“辛苦你了。”連滄月收斂臉上的冷酷,暴露一絲疏離而淡然的淺笑。

他走了,她可如何辦,現在哀鴻越來越多,如果引發暴動,以她一己之力,如何能抵得住這千萬氣憤的哀鴻?

“過獎了,趕上他纔是我這輩子最榮幸的事情。”連滄月淡然的答道。

畢竟是販子,當然以利搶先。

燭火中,禦階一怔不怔的看著連滄月,絕美的容顏恍忽在昏黃的輕紗中,濕漉漉的墨發蜿蜒在細白的脖頸構成一種極致的引誘,眼眸中和順的水光,讓人的心忍不住溫和下來,有那麼一刻,他乃至想隻要能獲得如許的女人,就是讓他放下天下,他也甘心甘心。

“好,不過我另有一事相求。”柳墨客的眼眸中明滅著精光,“但願本年能成為宮中貢品的,有我的軟煙紗,青緞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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