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藍肩窄，厲知非的頭擱在上麵，冇一會兒就往下滑，倏然驚醒了。
一想到任愛彤方纔說的事兒，厲司令另有點難以開口。
又聽厲晉遠彌補：“媽，你想到哪兒去了，兒子他媽是林甘藍，我的女朋友也是林甘藍啊！”
林甘藍愣了愣：“好的。”
可他一把年紀了，也拉不下臉，一時對峙住了。
厲司令輕咳一聲，還端架子：“你們也老邁不小的人了，好好深思一下。”
“知非最乖了，你爸如何捨得丟下你，我也不捨得。”林甘藍聲音輕柔的，取出紙巾給他擦眼淚。
伴跟著由遠及近的孩子哭泣，禁止啞忍，聽得民氣都碎了。
“說？他能聽得出來嗎？”厲司令到底年紀大了，連續打了好幾下，本身也有點氣喘籲籲了，氣急廢弛，“你曉得他做了甚麼事嗎？他……”
厲老太太滿麵訝異，驀地轉頭：“啥，十七歲懷了娃，你倆當初還想私奔？”
在鞦韆上蕩了好久，這麼小的孩子該嚇壞了吧……
大抵是抽鞭子不過癮，厲司令丟了樹枝條兒，乾脆擼了袖子上，耳畔是拳拳到肉的聲音。
未幾時，仆人的疾呼劃破了這片暴風雨前的安好。
厲老太太淚如泉湧，用力扯了扯老頭子的衣袖，儘力抬高聲音也冇法節製好音量，衝動道：“我不管你如何想，再不能讓我孫子冇了媽！”
話音還式微，厲知非乾脆也跪在了林甘藍身邊，脆生生講：“爺爺，藍藍是個好人，我要和她同進退。”
“父子倆甚麼仇甚麼怨，在門口就大吵大嚷起來，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老太太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出去，冇幾步就愣住了。
“藍藍，你為甚麼要跪著啊？”
厲知非仰臉懇求爺爺：“您彆讓他們跪了，行不可？跪地上多疼啊！”
“厲老頭，說話憑知己，你甚麼時候嬌慣兒子了？你逼著他進了軍隊，為了家裡那攤子破事，乃至冇法往上爬，這都儘力多少年了，還守在阿誰小破戰隊！”
本來伸出去想挽林甘藍的手，頓時就停了，不著陳跡收回來。
林甘藍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厲司令，阿遠說得對，一個巴掌拍不響，疇昔的事情他有任務，我也有任務。既然他被罰跪，我也應當陪著。”
厲知非把頭擱在她肩窩，哭得累了，鼻子一抽一噎：“藍藍，你身上好香啊，有媽媽的味道。”
離了奶奶的度量，厲知非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就往林甘藍那兒奔，全部身子幾近都壓在她身上，差點把她撞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