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蜜斯,他們整天銜接巴似的,黏著我們,一點都不安閒。三蜜斯為何不讓奴婢戲耍他們一下,也好過這麼無聊地過日子嗎?”紅袖無精打采道,她一雙敞亮的大眼睛暗淡無光。
嗬嗬――
“你,來了,坐下吧。”她指了指榻前的小圓凳。
實在看到靜側妃阿誰大醋缸,紅袖打從心底裡就討厭得很。阿誰女人自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掛下落月王朝第一才女的雋譽,常日裡張牙舞爪,目空統統,看起來彷彿很有本事的模樣,實則就是一根菟絲草,毫無自我,隻能憑藉在寧王禦天麒這棵大樹上儲存。一旦禦天麒這棵大叔不能賜與她充足的養料,她外在的光環就會消逝,她就會漸漸地枯萎下去,直至老去、腐臭、滅亡。
禦天麒現在壓根不想再看到方箐跟她的丫環。“甚麼都不必說了,滾,當即滾出去,本王現在不想再看到你們。”
唉――
紅袖好幾次想要耍他們一下,方箐都表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陸儀靜鋒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棉被中,她紅了眼睛,逼視著方箐道:“麒哥哥他對你說甚麼了?”
“鸞玉卿,你這一次玩得把戲工夫下得深啊,連本王差一點也被你騙疇昔了。不過百密一疏,你功虧一簣,本王昨晚將玉佩落在聽雨樓了,這纔有幸聽到你這番出色的說辭。”禦天麒黑玉子瞳出現一道冷意。“鸞玉卿,本王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本王耍甚麼花腔。現在,你,當即,頓時,帶著你的丫頭滾出聽雨樓,好好地呆在蘭心居,等著本王的措置。”
接下來的幾天,公然如方箐所料的那般,寧王禦天麒傳下號令,藉口聽雨樓靜側妃臥病一事,不準方箐出門,要求方箐留在寧王府,好好地照顧靜側妃。並且,每到她走出蘭心居,她總能發明蘭心居外有幾道鬼鬼祟祟的跟蹤跡子。
她一見方箐出去,神情俄然變得有些不太天然,沉著一張略帶慘白的美好臉龐。她懶懶玉手伸起,推了推粥碗。“玉兒,拿下去吧。”她取出玫紅色的碎花手絹,文雅地擦了擦唇角。而後,眼角悄悄一飄方箐。
“你的麒哥哥,半夜半夜地跑到蘭心居,讓姐姐我寬衣解帶,好好地服侍他,你說,這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還能有甚麼彆的事情好做的,當然是跟寧王呆在聽雨樓裡,跟mm你做的事情一樣的嗎?”她淡然的眼眸中,竟然閃現一抹對勁之色,但是細看之下,卻那對勁未達眼底,那邊,還是是冰酷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