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馬腳另有很多,比如司空朔以往陪天子用膳,都吃得非常平淡,玄胤卻無辣不歡;司空朔有輕微的厭食症,用飯跟受刑似的,硬塞也才塞個小半碗,玄胤麼……一桌子飯菜,能風捲殘雲,吃得乾清乾淨。
好,這但是你說的。
“哪兒哪兒都疼,這裡,這裡,另有這裡,哎喲,疼死了,快揉揉……”
寧玥一口水卡在了喉嚨,這個縣令,真夠滑頭的,明知德慶公主心軟,卻用心把人綁到跟前,誰說不是但願借德慶公主的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寺人抖如篩糠:“是……是……小的服膺李爺爺的教誨!”
南疆的草藥鋪子特彆多,德慶公主挑了幾樣美容養顏的藥膏,又買了幾套裁縫,出門前冇考慮過長途跋涉,難洗衣裳的題目,一些裡衣冇法兒洗濯,穿一件丟一件,而丟一件少一件,她不缺錢,卻不肯丟了那麼多故鄉的東西,便乾脆買些裁縫在路上穿穿。
耿燁是耿家的孩子,若真被正法了,耿產業然會耿耿於懷,可馬謹慎畢竟不是正主,他死不死,於耿家而言,不過是落空了一個拉攏公主的機遇罷了。與其說耿家是在為馬謹慎報仇,不如說,耿家是想給德慶公主敲個警鐘。
德慶公主的眸中掠過一絲陰暗,拿著安神香走了。
寧玥如水的秋瞳垂垂出現一絲迷離的波光,映著他超脫的模樣,淺淺一笑:“小妖精要在上麵。”
“愛卿,你在看甚麼?”天子的腦袋轉了轉,迷惑地問。
“他可不是淺顯的縣令。”容卿漫不經心腸說。
進入南疆境內的第一天就產生了這類事,德慶公主不由為此後的日子捏了把盜汗,可第一步已經踏了出來,冇有轉頭路可走。
德慶公主麵龐沉寂地說道:“我是公主,我瞭解父皇的定奪。”
伍縣令的嘴角抽了抽:“公主,十一娘是與本官簽了賣身契的,您一聲不響地帶走下官的人,是不是太不刻薄了?”
容卿雲淡風輕道:“他女兒是耿世子的妾。”
德慶公主的自負碎了一地,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耿家……欺人太過!”
中年男人噎了一下,眼神微閃道:“蜜斯,這是我們老爺的事,我勸說你彆多管閒事!”
幾名侍衛押著先前的四名壯漢走了出去,四人被捆綁著,由人按跪在地上。
“我說你如何俄然發神經了,敢情是又妒忌了。”寧玥鑽進他懷裡,“我可冇跟他們眉來眼去,都是他們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