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掃，發明道觀的棚子席地坐著一個戴獨眼罩的老婆婆，白髮童顏，氣質極好，不過穿得太寒酸了些，棉襖和褲子被水洗得發黃了，鞋子也打了補丁。
寧玥看向陳氏，含了一分擔憂地問：“五嬸，如何了？我大姐出事了嗎？”
在她麵前，擺著一張紙和幾個藥瓶，用蒼勁有力的楷體寫著“長命丹，一顆十兩。”
長命丹是在市道上一顆千兩，她卻足足便宜了一百倍！
“你從哪兒進的貨？”寧玥古怪地問。
獻完祭品，跪完先人，又在祠堂外搭了個台子為過世不久的二老太爺做法事，法事由清虛觀的道長完成，將持續整整七天。這七天裡，他們遲早都要來膜拜一次，早晨會留下守夜的人。
寧玥的淚水落了下來。
或許是太便宜了反而讓人感覺她賣的是假貨，又或許大師壓根不信賴一個瞎老婆子能弄到司空流的長命丹，幾近無人問津。
三個大棚子前，很快就擠滿了人。
B：大姐
出了甚麼事？大半夜的還要出府？
寧玥站起家來，拍了鼓掌：“你等等，我去拿錢！”出門時冇這麼多錢。
陳氏喜好寧玥喜好得緊，叫了寧玥跟她一起睡。
早晨，三老太爺一家與他們這一家一塊兒吃了團年飯。七叔、八叔特彆能喝，把二爺、三爺灌倒了。馬廖、馬防與馬光也喝了很多，彆的幾個堂弟年紀尚淺，隻喝了些甜湯。
看來走得非常倉猝。
然後，老婆婆就非常無語地看著寧玥將一百二十顆丹藥全數查抄了。
陳氏將寧玥抱進懷裡，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哭吧，難受就哭出來，不就是想爹了嘛，有甚麼好害臊的？”
“好啊。”話雖如此，寧玥的內心，卻湧上了一股不太結壯的感受，彷彿……有甚麼事情要產生。
天冇亮，祭祖就開端了。
司空流每個月敬獻給天子的也才三顆，保質期一年來算，這個半瞎婆婆豈不是每個月都能拿到十顆？！
老婆婆翻了個白眼：“不信就彆買！”
丫環抱著清算好的棉衣去了。
陳氏拉著寧玥的手來到存貨區，笑道：“她們都歇屋裡打牌，你倒好，非得跟我來吹西北風！”
陳氏哽咽一歎：“我也想你五叔了呢，六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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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丫環邁著碎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