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咳嗽兩聲:“你先措置好你父母的後事,然後到曙光公司來找我,我身邊恰好缺一個專職司機,先給你一段時候的試用期,看你表示如何。至於這個薪水嘛,既然你不消用飯都能活,薪水的事我們今後再說也行……對了,你殺了老佛爺,估計差人現在已經趕去病院,你對我來講,不但不是幫手,反而是一個天大的費事,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火光熊熊,鄭鳳鐵跪在父母靈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走到陳揚身邊:“既然我挑選跟隨你,就自有我的籌算,毫不會給你添任何費事。就算被人發明老佛爺是我殺的,就算被人發明我的奧妙,被當作實驗用的小白鼠,那又能如何樣。我連死都不怕,另有甚麼好怕的。”
陳揚不肯意把一個來路不明的異能者留在身邊,不過看到鄭鳳鐵如此重情重義,陳揚還是動心了。
陳揚眸子一轉,俄然想起了一個好去處:“小白鼠先生,我俄然想起一個手腕通天的收襤褸老鬼,說不定他能有體例洗白你的身份。走吧,我們先去買兩瓶好酒和一堆豬頭肉,我帶你到襤褸王家裡做客去!”
陳揚踢了踢老佛爺的人頭:“你已經報了仇,此後何去何從?”
陳揚微微垂下頭:“我曉得了你們家的事,謊稱你的朋友,給你母親送了點錢。白叟家卻趁我去廚房取水的時候,服下了整包的鼠藥,和五十粒安眠藥片。對不起,我冇有來得及送她白叟家去病院。不過我即便能夠救了她的命,恐怕也暖和不了她那顆已經死去的心。”
陳揚冇有說話,也冇有表示出一絲驚奇,隻是冷靜的看著鄭鳳鐵。
陳揚能夠聽出,鄭鳳鐵的話裡,深藏著無儘的懊悔和自責。鄭鳳鐵之以是連一滴眼淚都冇有流下,是因為他底子哭不出來,他的心,也已經死了。
鄭鳳鐵一言不發,冷靜走進屋子,很快提著一桶柴油走了出來,把柴油儘數傾倒在棺材上,然後擦燃一根洋火,毫不躊躇的丟了上去。
鄭鳳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指著心口處敏捷癒合的傷口:“曾經我患上了絕症,整日裡拖著殘病的身軀,無時無刻不在忍耐龐大的痛苦。不過我不甘心,我不想年紀悄悄的死去。以是我流落街頭,在橋洞裡取暖,跟野狗搶食品吃,撿拾渣滓賣得一點不幸的錢,就在藥店裡調換能夠維繫我生命的藥品。但是俄然有一天,我發明我的身材,被妖怪所謾罵。我感受不到疼痛,落空了味覺,渾身高低有使不完的力量。從阿誰時候開端,我已經很多年冇有睡過覺,我不需求就寢,乃至隻需求很少的飲食,還是龍精虎猛。病魔再也不能腐蝕我的身材,我變成了不死之身。曾經,我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歡樂雀躍。直到現在我才認識到,想死卻不能死,纔是大家間最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