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金飛不痛不癢地說出“肅除異己”這四個字,而高軒辰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我曉得了”,他才刹時認識到,他們之間的鴻溝並不是他的一廂甘心便能夠消弭的。

白金飛安靜地說道:“肅除異己。”

氛圍驀地之間就凝重了。

又歇息了一晚,翌日早上高軒辰帶著紀清澤出來吃早餐,白金飛正站在院子裡和部下說話。見他們出來,那部下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肯定了高軒辰的病情有所好轉的動靜,杜儀和白金飛亦是滿心歡樂。

俄然之間,高軒辰頭疼極了。紀清澤在一廂甘心,他又何嘗冇有在自欺欺人?

紀清澤關上房門,轉過身來,麵對著高軒辰。他問道:“你為甚麼,不禁止他?”

他疊了兩件衣服,回過甚,發明紀清澤還是麵無神采地站在原地冇有行動。

正道出身,走投無路以後投奔天寧教,高齊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是以他的出身,也算不上有多希奇。

白金飛冷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眼紀清澤。

白金飛安然地點頭:“是。等措置完最後一件事,我也就回出岫山去了。”

那陸馬雖未親身參與,少說逃不脫禦下不嚴的罪惡。這還是其一。陸馬與牛大頭本是拜把兄弟,說他不是背後主使,亦無人肯信。這十三宗在江湖上本當場位特彆,王謝望族對他們隻要操縱,打心眼裡卻看不起這些江湖下九流。一旦十三宗出了甚麼事,他們的處境將更加遭人架空,陸馬在此時離任,倒也算是給了武林一個交代。

白青楊與白金飛一對擺佈護法,是高齊楠的左膀右臂。白青楊更多地措置天寧教的教中事件,從不分開出岫山。而白金飛卻常常外出,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才返來,他賣力措置天寧教的教外事件。高軒辰疇前不管事,又小小年紀就跑去天下論武堂學藝,對於兩位護法的事件不甚瞭然。

白金飛點頭。

他問一句,白金飛就答一句:“企圖挑起伐魔大戰的人,對教主倒黴的人,都是異己。”

用罷早膳,高軒辰正籌算歸去清算,忽又聽白金飛道:“小辰,你跟著杜穀主去萬艾穀,路上莫要再肇事,且將身子養好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今後再作籌算。”

高軒辰和紀清澤回房以後,神采都不多數雅。他們在一起纏綿纏綿了兩日,蜜裡調油,恩愛深重,本來一大朝晨的表情是極好的,可在與白金飛說了幾句話以後,表情卻刹時一落千丈。可那也不是白金飛主動說的,而是高軒辰本身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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