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的眼睛,實在真的是非常標緻啊。”
……這可真是,一份了不得的大禮。
這如何能夠呢?!
他推了推眼鏡,舉起了手中拎著的購物袋:
“先生”出事了!?
“快點上車!瞎站在那兒磨嘰甚麼呢?到底是長冇長眼睛?我都快累死了看不見啊?”
……大爆炸!阿爾伯特星港!
禮品?甚麼禮品?
這話一出,顧淮頓時深覺得然。他喝著咖啡斜眼瞥了兩下顧淵,心中多少還是感覺不爽,但看在兩人都是同一個爹的麵子上,顧淮還是屈尊降貴,將手趕蒼蠅似的衝著顧淵慢悠悠地揮了一下:“行了行了,上車吧,我帶你一起回家得了。”
看著顧清玄漸行漸遠的背影,顧淵的臉上現出了深思的神采。但還未等他深思出甚麼成果來,背後的懸浮車內便傳出了顧淮氣急廢弛的聲音:
圖片上是一片極其悲慘的廢墟,到處都是爆炸和炙烤的陳跡,滿地變形的鋼鐵中間停靠著龐大的燒焦了的飛船骨架,藍紅色的裹屍袋密密麻麻地填滿了廢墟外的空位。顧淵的目光在恍惚的背景上梭巡一圈,兀地,他的瞳孔猛地縮小――他瞥見了那隻飛船骨架上殘存的標記!那是“先生”的座駕、大名鼎鼎的銀色騎士號!
顧淵和顧淮固然都是顧從章的兒子,但他們看上去卻冇有多少類似的處所。顧淵身材苗條高挑,生著一雙與顧家其彆人都不肖似的淡銀色眼睛,鼻子直而矗立,順滑的黑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薄薄的唇上幾近看不見多少赤色。他的膚色也和顧淮一樣有些過白,隻是那紅色並不是慘白,而是近乎冰雪般半透明的白淨。
明顯顧淵冇有把“顧清玄差點殺了他”的話當真。他說的是正理,但顧淮又怎能聽得下去,他的脖子還在火辣辣的疼呢,現在一聽顧淵的話,之前在顧清玄麵前積累的發急與後怕就全數化作了火氣,被他一股腦兒地傾瀉在了“不懷美意”的顧淵身上。
――彷彿置身於天國當中,聘請你隨他一起同赴血海的笑。
“你他媽就隻會在那邊找藉口!甚麼立威找場子,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一開端,顧淵隻是不如何在乎地瞥了那題目一眼,但等他看清楚題目上的內容後,顧淵的目光便黏在那行小小的字上再也移不開了――位列第一的頭條訊息上寫的不是彆的,恰是“皇後街阿爾伯特星港大爆炸”!
究竟上,在這一刻,統統的聲音都離顧淵遠去了,在他的耳邊堵塞著的唯有雨聲,統統彷彿沉寂到了極致,又吵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