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令人壓抑的驚駭至極的感受……就彷彿此時現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不是空有仙顏能夠儘情調笑的荏弱少年,而是披著少年精美皮郛的極度傷害的野獸。

“就是!就是!”中間的那些打手們紛繁擁戴。

“……你剛纔說,有小我想睡我?”

那水冰得徹骨,滴答著從他的髮梢眉角淋漓地往下淌,頭頂的白亮光得有些刺目。顧清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略微眯了眯眼,終究看清了麵前的氣象。

顧清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忽地勾起唇,悄悄地笑了起來。

在他們朝著顧清玄潮流般湧來的時候,最早發喊的男人卻毫不躊躇今後疾退,明顯是籌辦要溜之大吉。顧清玄見此微微有些驚詫,隨即嗤笑一聲,道:“還覺得你是不要命,冇想到你是不要臉。”

顧清玄漸漸地自地上站起家,神態獵奇地問,語氣中隻見驚奇而毫無發急。

“你統共打了這個身材三十一鞭,我既然來了,就會把它們一條一條還給你。”顧清玄聲音安靜地說,就像是在闡述一個既定的究竟:“整整三十一鞭,一條都不會多,也一條都不會少。”

他正躺在一條陰暗逼仄的冷巷裡,麵前黑壓壓地圍著一群橫眉立眼的人,最前麵站著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踩在一汪渾濁的水裡,手裡提著鞭樣的藤蔓,鮮血正順著鞭梢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顧清玄看著那男人,慢條斯理地說,甩在他臉上的血珠順著白淨的眼角漸漸地滑到頰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他本就妖豔的麵貌因這血痕與笑容而顯出了某種與昔日截然分歧的味道,像是玄色的罌粟花,有種傷害至極的引誘。

“還覺得你骨頭多硬呢,幾頓鞭子一吃不就軟了?說到底還是欠打!說,到底從不從先生?”

男人顫抖著趴在巷口的地上,雙腿抖得如同篩糠,背上一道烏黑的鞭痕正嫋嫋地冒著白煙,他的嘴唇顫抖著,眼神中儘是驚駭,而顧清玄隻是悠然地笑了笑,便自顧自提著鞭子,向著他一步一步走來。

血珠尚溫,帶著股新奇的甜腥味兒,被甩在臉頰上時,卻已經變得微涼。出乎這些人的料想,顧清玄不慌穩定,反而仰著臉微微地笑了起來,他悄悄抿了抿唇,嚐到了嘴裡鮮血的味道。

一條赤紅的火鞭轉刹時在他的掌中成型,耀目標火焰在長鞭上微微地騰躍著,炙烤得氛圍劈啪作響,冷巷內的溫度都模糊降低了很多。

“哈!你小子本領大了嘛,竟然還敢裝瘋賣傻?我奉告你,先生想睡的人,哪怕是死在地裡爛成了骨頭,都逃不脫我們兄弟的手掌心!”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