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明目張膽的偏寵,讓府裡那些白叟全都對阮嬈換了一副恭敬的嘴臉。
“西洋鏡?我說內裡如何有小我呢。”紅玉後怕的拍拍胸脯,再次謹慎湊上前左照照右照照。
“昨兒我那侄兒不是當街救了表女人麼,成果一歸去,就嚷著要他母親要來我們府上提親,鐵了心非阮表妹不娶,跟中了邪似的,不曉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鎮國公卻俄然彆開眼,苦澀一笑。
紅玉拿起一塊鎏金嵌寶石的‘盤子’,看了半天冇看明白是甚麼,翻過麵來一看,頓時嚇得一把扔了出去!
“謹慎!”阮嬈眼疾手快的接住,責怪地瞪了嚇傻的紅玉一眼。
“不過一麵西洋鏡,也不算甚麼奇怪物件兒,沁兒既想要,轉頭再讓人尋一麵便是。”
“阮嬈記下了,多謝表孃舅。”
可若真是那般密意,當初又為何娶了她婆母,還生了裴璟珩?
阮嬈俄然佯裝惶恐地推讓道,“先前阮嬈並不知那鏡子代價多少,隻因父老賜不敢辭,故而才收下。現在得知此物貴重,實在愧不敢受。”
第二日一早,阮嬈便穿戴整齊去春暉堂存候。
是了,她隻是代管中饋,這府裡的統統,幾近全都是大房的。她家裴二爺雖說是威武大將軍,十幾年來彆說寄返來銀子,碰到戰事吃緊的時候,還要向府裡伸手要錢,弄得她甚是冇底氣。
“表女人可折煞老奴了,這本就奴婢們應儘的本分,談不上辛苦。”
為首的嬤嬤福身施禮,“國公爺說第一次見外甥女,冇來得及籌辦見麵禮,特此補上。還問女人可有甚麼想要的,固然叮嚀給奴婢。”
“聽聞你身子不好,就彆站在湖邊吹風了,從速歸去歇著吧。”
講真,她當初做兒媳時都未曾獲得他如許的正視和體貼。
鎮國公淡淡一句,立即堵得盧氏啞口無言,神采訕訕。
紅玉立即回神,懂事的上前袖了個裝銀子的荷包給領頭嬤嬤,“辛苦嬤嬤們跑一趟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用一種夷易近人到近乎和順的語氣跟人說話。
這難過的腔調,哀怨的記念,還是她印象中阿誰一貫不苟談笑、端肅嚴肅的國公爺麼?
“在府裡不必拘束,如果有那裡不風俗,或是受了誰的欺負,不必委曲本身,儘管差人來奉告我,表孃舅自會替你做主。便是出去寒暄,也不必怕了誰,隻會有裴家給你撐腰。”
“國公爺昨日剛回府,就命人開了庫房,送了很多珍奇物件給外甥女,就連番邦進貢的那麵西洋鏡都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