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了鏡花水月閣不久,俄然有一群丫頭婆子過來送東西,新奇的貢品果子,珍稀的上等補品,另有款式獨特的珍玩擺件,流水席一樣的送出去。
“國公爺昨日剛回府,就命人開了庫房,送了很多珍奇物件給外甥女,就連番邦進貢的那麵西洋鏡都送去了。”
鎮國公喊住了她,投來的目光充滿了長輩式的心疼。
“表女人可折煞老奴了,這本就奴婢們應儘的本分,談不上辛苦。”
“等等。”
固然老太太早已免了她的存候,但昨日剛得了鎮國公那麼多見麵禮,如果不去道聲謝,倒顯得她不懂事了。
為首的嬤嬤福身施禮,“國公爺說第一次見外甥女,冇來得及籌辦見麵禮,特此補上。還問女人可有甚麼想要的,固然叮嚀給奴婢。”
阮嬈震驚了一瞬,隨即規複安靜,“我冇甚麼想要的,多謝表孃舅的心疼,讓他彆再破鈔了。”
話音落,春暉堂內頓時氛圍呆滯,鴉雀無聲!
鎮國公淡淡一句,立即堵得盧氏啞口無言,神采訕訕。
二夫人盧氏聽她道完謝,俄然皮笑肉不笑地嘲弄道:
“瞧你那膽兒,一麵西洋鏡都能把你嚇成如許。”
“她必然是恨我的,不然,這麼多年,她如何一次都不肯入我的夢。”
“昨兒我那侄兒不是當街救了表女人麼,成果一歸去,就嚷著要他母親要來我們府上提親,鐵了心非阮表妹不娶,跟中了邪似的,不曉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國公爺明目張膽的偏寵,讓府裡那些白叟全都對阮嬈換了一副恭敬的嘴臉。
她中間的裴潤自打看到阮嬈第一眼,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半晌冇有挪開過視野。
說完,她看了眼紅玉。
“聽聞你身子不好,就彆站在湖邊吹風了,從速歸去歇著吧。”
“是,外甥女辭職。”阮嬈行了退禮要走。
可若真是那般密意,當初又為何娶了她婆母,還生了裴璟珩?
“那麵鏡子竟然這麼貴重?”
這難過的腔調,哀怨的記念,還是她印象中阿誰一貫不苟談笑、端肅嚴肅的國公爺麼?
這辨彆對待也太較著了吧?
盧氏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阮嬈。
“不過一麵西洋鏡,也不算甚麼奇怪物件兒,沁兒既想要,轉頭再讓人尋一麵便是。”
“在府裡不必拘束,如果有那裡不風俗,或是受了誰的欺負,不必委曲本身,儘管差人來奉告我,表孃舅自會替你做主。便是出去寒暄,也不必怕了誰,隻會有裴家給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