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嬈不由下認識朝後退了一步,
“陛下,請自重!”
“陛下……陛下恕罪!”
“今早邊關急報,朔州被柔然起兵圍攻,鳳翔節度使裴璟珩率部下前去救濟,路上遭到敵方伏擊,無平生還。”
一份奏摺被他從袖中取出來,拿在手裡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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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他奮勇殺敵,為國捐軀的份兒上,朕能夠不究查他的錯誤,但極刑能免,活罪難逃!裴家抗旨欺君,愧對於高祖天子之托,不配再持有天子鉞!”
“天下女子,誰能比一國太後更福澤綿長?母後這話,怕是折煞了她。”上官旻不動聲色替阮嬈擋了歸去。
上官旻始料未及,被她推了個趔趄。
可愛之人必有不幸之處,本來上官旻這天子之位直到現在都不過是個安排,一舉一動都要被許家監督把持,還要強顏歡笑賣身求榮……這與教坊司那些墮入風塵的女子有何分歧?
阮嬈心頭一鬆,同時又緊緊提了起來,將耳環硬是塞到她的荷包裡。
何必呢?
“咳咳咳……”他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卻將她抱得更緊。
上官旻垂下眸子,“是。”
阮嬈摘下耳朵上一對明月璫塞到小宮女手內心,淺笑著問,“跟我說說,現在內裡是甚麼環境?”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