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朕,朕很快就會去接你了。

阮嬈心中五味雜陳,絲絲縷縷的慚愧將她的心泡的又酸又軟。

後宮妃嬪皇子公主跪了一地,全都在哀聲痛哭。

“哦?確有此事?”許國舅與她一唱一和,裝模作樣,“禮部官員安在?”

如果毒誓已經應驗,那她是不是也要兌現承諾,長生永久不入循環,守著汴河?

“聽蒼青說,當滿朝文武一片嘩然,現在更是分紅了兩派,一部分投奔了許家,一部分還在張望,很多人悄悄上門求見國公爺,但願能指條明路,但國公爺裝病,誰也不見。”

陛下不是多次表示屬意六皇子繼位麼?如何換成向來不得聖心的三皇子?這也太蹊蹺了!

上官旻因而在百官朝賀中,正式稱帝。

上官旻本身很清楚,他離真正君臨天下,另有很遠的路。

薛丞相身為內閣首輔,他一跪,其彆人也不再對峙。

但是下一刻,那些慚愧心軟頓時變成了七竅生煙!

阮嬈怔怔半晌,垂下眼眸,“我曉得了。”

但這,也僅僅隻是個開端罷了。

“諸位臣工,還不叩見新君?”總管寺人笑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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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如何回事?莫非出了甚麼岔子?

畢竟,新君繼位的二十七日內乃守孝期,他現在也隻是個代理天子,一未曾停止即位大典昭告天下,是為名不正言不順;二未曾洗濯流派,肅除舊臣,拔擢本身的親信,收攬各項大權,是為馳名無實;三未擺脫許家在後的挾持鉗製,還是存在變數,是為皇位不穩。

“國不成一日無君,向來大行天子駕崩,新皇要在靈前繼位,是為安撫全百姓氣,先帝在天之靈。”

十七抿了抿唇,一橫心,“好久了,都是為了能靠近女人才種的。”

阮嬈悄悄聽著,心知眼下局勢對裴家非常倒黴,上官旻遲早要對裴家舉起刀。

曾經,他是多麼高傲的人啊,現在卻遍體鱗傷,從神壇跌入泥潭。

裴璟珩繃著唇一言不發,俯身就來扯她的裙子,行動霸道又霸道!

“你瘋了!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想著那事兒!”

總管寺人臉皮笑得很生硬,但一雙眼睛倒是喜不自勝,貪婪且孔殷的盯著聖旨,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展開,當著眾位皇親國戚、文臣武官的麵,朗聲唸了出來:

“……他甚麼時候種的蠱?”

曾經她在河底發毒誓,要讓他愛而不得,日日接受剜心之刑,現在看來,當真一一都應驗了。

裴家雖對他有拯救之恩,可眼下亦是刀架在脖子上,隻能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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