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男人抵開她的膝蓋,手指肆意遊走。
裴璟珩彷彿一下被人施了定身咒,猩紅眼眸裡的恣睢狂怒還未散,但緊握她腳腕的手卻微不成查的顫了下。
阮嬈瞳孔猛縮,下認識地點頭,“是、是我身上的香……”
阮嬈抬眸悄悄望著他,圓而媚的瞳眸像一汪冷泉,涓滴冇有半點和順和不捨,緩緩搖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冇甚麼好說的了。”
阮嬈瞪著他,倔強的一言不發。
她將發燙的臉頰儘量切近涼涼的石頭降溫,同時非常但願本身也能是石頭做的,任他千錘百搗,她自可毫髮無損,巋然不動。
嗬。
“對不起……你彆活力……”
“我、我冇想殺你……我方纔、方纔認識底子不復甦……你諒解我好不好?”
她冇有說話,可他已經聽到了她鋒利鋒利的罵聲,同時也看清了本身的卑鄙和無能。
有那麼一瞬,她思疑本身正在被鑽木取火。
裴璟珩深深凝睇著身下相貼的纖腰小腹,掌心貼在上麵輕送內力,閉上眼任由本身重新沉湎於愛慾中。
不會來了,他不會來了。
“好熟諳的味道……還是曼陀羅?”
“既然冇有深仇大恨,為何要對我如此薄情心狠?”他眼尾泛紅,肝火啞忍,“你可悔怨那般對我?”
一瞬的錯愕過後,裴璟珩低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目光仍不敢置信。
裴璟珩鼻翼動了一下,在那方絲帕按到他的傷口前,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落花另有逐水意,明月何時照水溝,虞婉寫錯了,他纔是陰暗發臭的水溝。
“裴……”
“唔唔!”阮嬈大受刺激,冒死的亂撓亂抓,被耗儘耐煩的男人用髮帶縛住了手腕,舉過甚頂。
“如何不等夫君?”
幸虧,曼陀羅的暗香把她從這類冗長的折磨中擺脫出來。
男人隨即收了笑意,俯身切近她的耳畔,用森寒的語氣說道:“阮嬈,你這個騙子。”
幾近是下認識的保命本能,她想也不想,俄然迎著俯身來的男人抱了上去。
何其熟諳的一幕。
勁窄緊繃的腰身一寸寸沉下,刁悍且果斷的占有了她。
但到底,節拍還是不自發的慢了下來,手指也和順的攏撚著。
“看著我。”裴璟珩用力捏住她的下顎,目中帶著狠勁兒。
他把一個曾經滿心滿眼隻要他的女人弄丟了,然後又把她變成現在這副恨他至死的模樣。
那雙嬌媚的貓兒眼,現在再冇了昔日一丁點的柔情和笑意,怨怒,鄙薄,討厭,另有濃濃的恨意,一股腦的劈麵而來,讓他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