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寂,殿內斷斷續續飄了幾個字出來。

“現現在陛下龍體不佳,久病不起,三皇子是現存最年長的皇子。陛下若不屬意他,餘下的皇子又年幼,微臣怕將來,會有主少臣疑的那一天。”

上官旻也俄然開了口。

“陛下,恕臣大膽直言。”

殿內。

“當真……當真是……”

搭錯了姻緣?遭天譴?那他作為賜婚之人,眼下病重……

“父皇,該用藥了。”

“此陣法甚為精美,不成間斷,不成吃驚擾。莫說郡王爺,便是臣也難以得見。還請陛下明斷!”

“朕說如何一見那孩子就心生喜好,本來、本來他竟是……怪不得和旒兒如此相像!”

“陛下,安郡王入宮請罪來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陛下可要召見?”

鎮國公對此事毫不知情,不由蹙了蹙眉,繼而目光峻厲的看向裴璟珩。

“臣無詔返回上京,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但是臣回京這段光陰,卻一向未能得見她人,鎮國公府推三阻四,不肯讓臣去看望,更不肯將人償還於臣。臣彆無他法,隻好大膽求陛下做主。”

“……老三……賜賚封地……”

他就曉得,天子是不會捨得拿許家開刀的,畢竟國庫的充盈還需求許家。

上官旻抿了抿唇,並冇有動,彷彿在等甚麼。

天子這兩日精力好了些許,因而召見了二人,君臣三人正關起門來發言。

“啟稟陛下,並非裴家成心停滯安郡王見人,實在難違天意。”

“一群蟊賊罷了,殿前司儘快抓人歸案便是了。”

“父皇。”

“胡說八道!他們二人明顯是天作之合!你就是用心攔著人不讓見!彆覺得本宮不曉得你打的甚麼主張!你就是想毀了這樁婚事,好橫刀奪愛!”

“殿下把藥給主子吧,待會兒主子讓人送出來。”總管寺人笑容透著慈愛。

“陛下!”

“現在朕的身子你也看到了,能不能給朕撂一句實話……淳兒那孩子,究竟是不是太子的血脈?”

上官旻眼中的討厭一閃而逝。

嘉寧長公主卻頓時炸了。

是了是了,怪不得霍允一遇刺,他的病就俄然有了轉機。

鎮國公的神情立即變得非常掙紮躊躇,終究一咬牙,跪了下來。

“天子鉞在手,上可廢昏君,下可斬佞臣,亂世當中匡社稷。當年太祖天子把這份重擔交給裴家,是出於對裴家絕對的信賴。裴楊,你我既為君臣,又屬表親,朕對你亦是絕對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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